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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文稿算資料,今兒倒是跑到宮裡來安心當皇帝了。
&ldo;入‐‐班‐‐&rdo;鴻臚寺司儀高聲唱道。
下一秒,文武諸官順著御道緩緩前行,文官北而西上,武官北而東上,一眾人重新排班如方陣,伴隨著鴻臚寺官員的再次喝令,一齊行一拜三叩頭禮。
整齊的跟做廣播體操似的。
鴻臚寺官在確認諸官起立之後,按照前日排好的次序,開始依次點名奏事者,各衙門的人一個個從隊伍裡輕咳一聲走出來,大聲誦讀這奏摺裡的內容。
碰著些普通話不太好的官員,鴻臚寺的人還得代讀。
虞璁撐著睡意聽了全程,中途一度打了個盹但無人發覺。
就是發覺了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這古文總是說話含蓄隱晦,哪怕當年太祖發脾氣改革了文體,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
直到這太陽都躥老高了,匯報工作的人才終於到頭。
虞璁抿了口熱乎的峨眉白芽,看著最後一個誦讀奏章的大臣,隨口問道:&ldo;文章寫的不錯,叫什麼名字?&rdo;
他隱約記得,這是個國子監祭酒來著?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大概二十七八歲左右,不僅眉目俊朗,聲音清潤,寫的摺子也表事清楚,讓人聽得很省心。
&ldo;回稟陛下,臣名徐階。&rdo;年輕人恭敬的開口道。
皇上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被嗆得猛咳了兩聲。
&ldo;徐‐‐徐階?!&rdo;
第7章
年輕的國子監祭酒尚未明白皇上為何驚愕,但本能告訴他,這個時候什麼都別多問,屏息凝神觀察事態便可。
倒是旁邊的太監和侍從見了皇上的反應,不由得紛紛多看了徐階一眼,以為他是個厲害角色。
其實震懾到虞璁的,倒不是徐階本人,而是他的這個年紀。
未來的徐階,將目睹夏言與嚴嵩的鬥法,再隱忍數十年,將那個大奸臣一舉拿下。
明朝第一首輔張居正,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如果沒有徐階和嚴黨的一番抗衡和撕逼,張居正不會那麼快地通曉政治險惡,從懵懂書生迅速成長,學會更多駕馭人心的技巧。
但是……既然徐階這個時候,都還年輕而又籍籍無名,那張居正果然還在襁褓之中,恐怕連爸爸都不會喊吧。
虞璁嘆了口氣,吩咐他先下去,心裡又記了一筆。
這麼說來,現在這情況,就跟唐僧還呆在長安城裡,連孫猴子都沒見到。
他之前問了陸炳,得知京中並無嚴嵩一人,心裡動的殺意都沒處安置,只得悻悻作罷。
在下朝之後,三千餘閒雜人等的簿子被遞了上來。
按照虞璁的要求,其中能言善辯、會讀書寫字的被分作一撥。
通曉農桑之術,會養殖牲畜的,又分作一撥。
會奇淫技巧的,擱在備用的一冊裡。
好在這三千人裡,確實有善於整理分冊的人手,不僅效率還算快,連字跡也相當工整,令人滿意。
虞璁吩咐了宮女一聲,往後每日都尋不同的茶葉過來,一面看著簿子上的名字和介紹,一面喚黃錦把張璁和夏言喚過來。
沒過多時,兩位大臣匆忙趕來,神色各異。
&ldo;成立經部的事情,兩位大臣商議的如何了?&rdo;他抬眉瞥了他們一眼,慢悠悠道。
張璁沉吟片刻,再度行禮道:&ldo;臣覺得,此事需從長計議。&rdo;
&ldo;為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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