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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淺淺的笑意：&ldo;陸大人這是，明顯知道些什麼呀。&rdo;

皇帝大人之所以第一反應叫陸大人過來，就是為了這一出。

說他惡趣味也好，壞心眼也好，偏生就喜歡這樣看陸炳這樣窘迫的神情。

陸炳沉著下來，松煙入墨的眉目便帶了幾分清冷的味道。

他越是如此，虞璁便越想捉弄他。

&ldo;陛下……&rdo;陸炳無奈的放下那新包好的烤鴨卷，慢慢道：&ldo;張大人估計是怕您寂寞，給您送了個孌童過來。&rdo;

從前陛下還是世子的時候，府裡上下規矩嚴明，斷然不可能讓他接觸這些東西。

可在這京中，養個禁臠再稀鬆平常不過。

皇上對這些事情的懵懂，讓他有些慌亂。

&ldo;孌童?&rdo;虞璁慢慢的咀嚼著這句話，又捻了烤鴨卷，邊吃邊問道：&ldo;難道男人之間，也可以同眷侶般耳鬢廝磨?&rdo;

陸炳垂下眸子，再度在心裡痛罵張大人一萬遍。

&ldo;嗯?&rdo;虞璁看著他眼中的慌亂，頗有些興致盎然。

&ldo;確實如此。&rdo;陸炳簡直是咬著牙慢慢道：&ldo;從前太祖禁令森嚴，嚴禁官員狎妓，京中便慢慢滋長瞭如此的風氣，玩孌童又或者包養戲子，不勝列舉。&rdo;

&ldo;玩?&rdo;虞璁好奇道：&ldo;怎麼玩?&rdo;

陸大人這輩子經手了無數的血案，自詡也是入定般難動神色。

如今皇上這麼一問，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怎麼玩?

這我該怎麼說?

&ldo;陛下，臣不太清楚詳細，若是好奇，也可以問問徐侍郎。&rdo;

虞璁沒想到他會突然拉徐階出來頂包，忍不住噗嗤一笑，擺擺手道：&ldo;算啦。&rdo;

梅花酒本身度數頗高，可酒味都被花香掩去，味道甜美如果酒。

皇上並不知道這玩意兒的厲害，趁著興致喝了好幾盞，無知無覺的便醉了。

人在醉意朦朧的時候，往往以為自己清醒的很。

這寢殿裡原本就熱烘烘的，虞璁喝到興頭上直接脫了外袍，又覺著頭上繃的難受，索性隨手拔了那根象牙簪，卻不見頭髮披散下來。

陸炳意識到皇上這是喝多了，又怕他亂動，只好擦淨手靠前去，小心的幫他把髮髻解開。

虞璁原本半醉時就渾身沒力氣，此刻陸炳一靠過來，自己便索性窩他懷裡，任由他把繁瑣的髮髻玉冠悉數解開，及腰長發如瀑披落，更襯的鳳眼彎彎，臉頰微酡。

他一笑起來，竟如少年時一模一樣，神情天真而又溫柔，讓人不忍心推開。

&ldo;我小的時候，你喚我什麼來著?&rdo;

陸炳半抱著他，還在把散亂的長髮悉數規整好，只輕聲喚道：&ldo;熙兒。&rdo;

虞璁這時候半醉半醒，心裡還訝異了下。

居然跟自己現世裡的小名一樣，也算是巧了。

他玩著自己的發梢，懶散道：&ldo;好熱，你帶我去洗澡吧。&rdo;

陸炳眉頭一跳，沉聲道：&ldo;臣去喚宮人伺候陛下。&rdo;

&ldo;怎麼，你不樂意伺候朕?&rdo;虞璁扭頭一瞥，抬手掐了掐他的臉：&ldo;阿彷你膽子大了啊。&rdo;

陸炳嘆了口氣，心想皇上是真的醉了，只好讓他圈住自己肩膀，半扶半抱的把他支了起來，往側殿裡帶。

宮女們聽見動靜，又瞥見陸大人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