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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件難辦的事：一是部隊剛剛解除待命狀態，全營包括副營長曹茂然在內的11名幹部就向營黨委提出了轉業申請；二是近期全營尤其是九連的烈士家屬大量來隊，營裡手忙腳亂，還是照應不過來。最大的問題是沒地方住。肖斌請副團長問一下有關方面，哪兒能搞到一些帳篷和鋪板，另外烈士家屬的招待費用能在哪兒報銷。

夜裡他沒有睡好，寨子裡不時有烈土家屬的哭聲響起來；‐天亮前他走出帳篷小解，一長溜人已圪蹴在外面等他了。領頭的就是劇營長曹茂然。

&ldo;副團長！&rdo;看到他走出來，大家紛紛起立，曹茂然首先跟他打招呼。

&ldo;嗯。……你們這是幹什麼？&rdo;

他去竹林深處撒尿，。已經明白他們要幹什麼了。

&ldo;說吧！&rdo;他在帳篷外面站住，對曹茂然說。 曹茂然像在戰場上一樣坦然和直率。

&ldo;副團長，仗打完了，今年團黨委一定要讓我轉業！&rdo;

誰說今年會讓你轉業！&ldo;劉宗魁說，心情不愉快了。團裡下一步準備讓肖斌接他的副團長，曹茂然當三營營長。

曹茂然並沒被他的嚴厲神情嚇退。&ldo;副團長，我聽說你也向師黨委寫了轉業報告，&rdo;他一針見血地說，，&ldo;我想我的心情你是可以理解的，話我不想多說，反正今年我就是一個字‐‐走！&rdo;

劉宗魁說不出話來了。他有一種做賊被人抓住的感覺。

&ldo;行了，我知道了。&rdo;他說。另一個人已湊上來，是七連連長胡志高。

&ldo;副團長，我向你反映一個情況，&rdo;胡志高與劍拔弩張的曹茂然不同，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走的態度卻同樣堅決，&ldo;我老婆來信了，說這次我再不轉業，她就跟我離婚，不伺候我那癱子娘了；……我老婆的脾氣你知道，她說到就能做到。她要真跟我離了婚，我想在部隊幹也幹不成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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