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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個意思?
騰亦衍呆看著胸前的那片濕潤,又瞅向被祝簡書用帕子擦著鼻子的崽子,意思是他胸前的濕漉漉不僅是這崽子的口水,還有鼻涕水?!
陳瀾小小的,無傷大雅的小作弄,卻不想對騰亦衍來說戳了個正著。
別看騰亦衍出去打鬥作戰的時候血跡髒汙都無所謂,可只要從戰鬥狀態退出來,他比誰都愛潔,隱藏的潔癖一個。
這個時候,騰亦衍便頭皮發麻,轉看向陳瀾的目光也一下溢上戾氣,能止小兒夜啼的那種。
「師弟!」
騰亦衍的目光能將陳瀾給凌遲了,想馬上就換衣服沐浴,但是在祝簡書面前他又不願失態,他強裝著若無其事道:「沒事,小孩都是這樣髒兮兮,我知道。」
不過祝簡書卻清楚騰亦衍的毛病,看他強忍著的姿態,心情變妙,就連手裡的崽子都順眼了一絲絲。
他都被這崽子給噴了一臉,騰亦衍的這小陣仗才算什麼?
騰亦衍便見祝簡書,又取了帕子,用溫水浸濕,細細給崽子擦臉又擦手。
騰亦衍對此很是看不上眼:「師兄怎麼還做起了伺候人的活兒?這不是跟這些婢女搶事做?」
祝簡書面色不變:「師尊將他安排在我們旁邊,我做宗門大師兄的,又年長你們許多,理所應當幫著照看而已。
當年師弟你進門的時候,我不也一樣,師弟不要吃味兒。」
騰亦衍被噁心到不行,祝簡書說這話就是故意示威加噁心他的。
本來是騰亦衍諷刺祝簡書假惺惺,還做起了伺候人的活,結果現在被祝簡書一說,倒像是他在跟一個小奶娃爭祝簡書的寵似的,噁心到不能更噁心。
而且祝簡書還話裡話外說著他大師兄的身份,似是他早進門了那兩年,便多了多大的不同似的。
平日裡就處處端著大師兄的架子,而且還模仿師尊,騰亦衍對此嗤之以鼻。
對魔修來說拳頭才是硬道理,他才沒有功夫整那些花裡胡哨的。
忍著噁心,騰亦衍道:「師兄的意思是,這崽子會是師尊的下一個弟子?」
祝簡書:「我可沒有這樣說,師尊心中自有章程,我們只需聽師尊吩咐就是。」
這兩個人之間很奇怪,陳瀾敏銳察覺到其中兩人的那種針鋒相對感,他這個小蝦米在這種氛圍中又老實縮了起來,只不過耳朵豎起來聽的很感興趣。
不過也沒過太久,孔方子來了,他只是瞅了兩眼,道:「著涼了而已,我開方子,吃兩天便好。」
孔方子對被叫過來看這樣的小病很不樂意,但是見到大殿下和二殿下在這裡,他又不敢有所放肆了。
只不過去開藥方子的時候,心中充滿了八卦,尊上新帶回來的小奶娃,讓大殿下和二殿下都坐不住了。
以後不知又會有什麼熱鬧看。
在等著陳瀾的藥熬好的功夫,派去給安燁茗說陳瀾生病了的人也回來了。
安燁茗並沒有過來。
那個僕人向祝簡書稟報,「尊上說知道了,說自去請大夫即可,還說這些小事不用向尊上匯報。」
祝簡書的手指捻動了下,看來尊上對這小孩的重視程度要往下調一調。
陳瀾卻是很高興不用再見到那個喜怒不定又性子惡劣愛逗弄人的頭頭的,不過那個頭頭不來,這屋內氣氛似乎又悄然變幻了。
騰亦衍扯開嘴角笑了起來,對祝簡書道:「師兄不回去,還要在這裡守著?」
祝簡書卻是面色溫和不變,接過熬好的藥湯,「小孩還沒吃藥,燒也沒退,我自是要再多坐會的。師弟剛回來,既已經看過了,就先回去歇息吧,也換身衣服。」
騰亦衍臉又扭曲了下,被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