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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朋友,我不想轉變成其他的關係……」說到最後,沈子初忽然說不下去了,他狠不下心去傷害程牧悠,只能想到另一個辦法,「我想搬出去住。」
只是沈子初剛剛一提到這個話題,程牧悠就略有深意說:「那隻貓……」
「……什麼貓?」
眼看著話題又要回到這上面來,程牧悠才說:「你想搬出去,難道不是因為我提了貓的事?」
這是什麼歪理?
沈子初皺緊了眉頭,現在的處境簡直是進退兩難。
可不管怎麼說,沈子初覺得自己真的不能留下了,就算是冒著掉馬的風險,他也必須和程牧悠分開。
「我今天就去外面找房子,隔幾天就搬出去。」
程牧悠的臉色一變,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子初……我上次只是開玩笑。」
沈子初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難看極了:「我並不傻。」
說完,他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了程牧悠一人。
寒風吹到裡面,讓他的心也變得冰冷似的。
好冷。
—
走出去的沈子初心情一直沉重極了。
他提醒自己,兌換隻有半天時間,很快就又要回貓身的。
可沈子初的心情無比沉重,坐在寒風裡一直低著頭。
沒過多久,一個聲音傳入了耳邊:「小初?你坐在這裡做什麼?」
他抬起頭,頓時就看到了杜棠舟的臉。
沈子初微怔,眼神微微的閃爍了起來,很理解杜棠舟了。
「我……剛剛被人表白了。」
杜棠舟震驚臉:「到底怎麼回事?」
「是我發小,從小一起長大。」
吃瓜群眾杜棠舟的瓜都要嚇掉了:「發小?誒?男的?」
他關注的點好奇怪啊,沈子初想笑卻扯不開嘴唇。
於是沉重極了。
「嗯。」
「要不是我突然想起自己有東西落在小離家,沒有看到你,你是不是就一直在寒風裡了?」
杜棠舟二話不說,就拉著沈子初去了楚非離家。
放著沈子初一個人在哪兒,他做不到。
來到家裡之後,沈子初的心情才逐漸好受了一些,他忍不住問杜棠舟:「謝秋還纏著你嗎?」
杜棠舟的臉上露出了可疑的紅暈:「我們上次談了一下。」
「??」
「就……談了一下。」杜棠舟說得很隱晦。
沈子初:「……」你們怎麼談的啊,為什麼說得好像來了一發似的!
不過杜棠舟沒那麼頹喪了,沈子初覺得自己的心情高興了些:「然後呢?」
杜棠舟癱軟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他聽力不太好,時不時會短暫性失聰。他說,我是他生病之前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
沈子初震驚的看著他。
「長期一個人,什麼東西也聽不進去,以前聽過的聲音就會在心底被放大。我就罵他太執著,為什麼非要和我在一起不可?」
沈子初知道杜棠舟需要一個聆聽的人,於是便靜靜的聽著。
「他就笑了,說若是我從五年前開始執著起一個人,全世界的聲音都是時有時無的,只有我的聲音在他腦子裡響起,就會有那麼執著。」
況且那天,他們還發生了關係。
謝秋原本只是想作為朋友的,沒想到現實的事情來得猝不及防。
杜棠舟沒有說出最後的話,可到底沒有那麼排斥謝秋了。
他只是個膽小鬼,縮在自己的殼子裡不敢伸出來。
杜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