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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吃不飽穿不好的地方,想起錢塘城裡她的奢華,心中有深深罪惡感。
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真的還有那麼大的意義嗎?
邵亦軒的確是發現她身上的香味與以往有些不同。
曾經是純粹的玫瑰香混合著頂級護膚品、香水的高階香味。
而今,竟然是簡單的玫瑰味混合著鬱美淨。
瞭解她的品行,知道她的過去,明白她在錢塘生活極盡美好。
即便膚白貌美也依舊紅唇艷艷,淡妝見人,衣著更是奢華精緻。
可在這裡,她每日裡帆布鞋牛仔褲,扎著簡單的馬尾,風吹日曬,從不叫苦。
邵亦軒大略能夠體會她認知顛覆的心情:&ldo;追求物質生活的美好無可厚非。你不偷不搶,靠自己能力所得,不必內疚自責。而且,擺脫貧困不是來自施捨,而是來自奮鬥。正因為有對美好生活的渴望,人類才會追求,社會才會進步,世界也會更加文明。&rdo;
邵亦軒擁上葉蕊的腰,想將她帶回廚房吃飯。
可此時韓恕也已來到她身旁,拉著葉蕊的胳膊不放。
都瞧見對方,可誰都沒有放手的意思,兩人隔著葉蕊,冷眼對峙,暗流湧動。
葉蕊伸手擋開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又拿走她胳膊上的手。
自己一人清清淨淨地走回廚房。
從未吃過如此尷尬的晚餐。
同桌而食的五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講過一句話,連品評菜餚的閒話都沒。
幾人吃飯習慣甚好,咀嚼聲極小,可在這靜默到詭異的空氣裡,竟然時時能夠聽到咀嚼響動。
漫長的晚餐結束時,葉蕊有事與江意映商量。
商量妥當,去找韓恕時,她細心覺察到韓恕臉色不好。
韓恕是為她而來,她不能不管。
葉蕊有些擔憂,問他:&ldo;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rdo;
韓恕笑笑,始終溫柔:&ldo;蕊蕊,我沒事。&rdo;
臉色蒼白,唇無血色,人蔫蔫的像是一味強撐著。
怎麼會沒事?
葉蕊伸手在韓恕額頭摸了摸,燙得嚇人。
他發燒了。而且不是低燒,像是高燒。
葉蕊忙扶著韓恕,帶他回她房裡休息,免得又在此處吹風加重病情。
她房裡是張單人床,雖然床不寬,他睡著略顯擁擠,但好歹能夠休息。
而床單被套是今日才換洗過,他睡著無妨。
邵亦軒看見兩人同時回房,沒再出來。
去她門口找她,正見韓恕躺在她床上,她坐在床邊,兩人相視對望。
他不知韓恕生病,只看到好一對濃情蜜意的恩愛眷侶。
真是演足這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
照顧好韓恕,葉蕊自房間出來,正要去找江意映,卻見邵亦軒站在她房外不遠處,眼裡情緒不明。
邵亦軒幾步而前,一言不發地拉著葉蕊手腕,帶她來至操場。
在這山風呼嘯裡,他冷聲說:&ldo;去分手。&rdo;
葉蕊擔心韓恕病情,此時全然無心提這個。
而且,她心頭氣未消,他又憑什麼來命令她?
葉蕊:&ldo;我分不分手,由不得邵先生做主。&rdo;
想起剛剛他們的濃情蜜意,邵亦軒冷笑質問:&ldo;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葉小姐很享受偷情的樂趣,是嗎?&rdo;
當她是什麼人?
葉蕊火了,連與他爭辯都已經不屑:&ldo;是啊。當初我巴巴地送上門去你不要,現在我是別人的女人,你又來湊上來扮演什麼痴情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