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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臣妾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阿蔓,朕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第一次在寧蔓的面前自稱朕,還未等寧蔓說話,墨晟熠便已經點了她的穴道,她不能說話不能動,一雙美目帶著怨恨盯著墨晟熠。不管他要對她說什麼做什麼,只會讓她更恨他。
“阿蔓,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面對就不面對,發生了就發生了。朕知道,你愛著如淵,朕不過是你復仇的工具。阿蔓,朕不能讓你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要麼你殺了朕,要麼……就讓我們都忘了。你忘記如淵,朕忘記你。你若要自由,朕便允你出宮,你若要報仇,朕便幫你報仇。”
墨晟熠將寧蔓抱上一輛馬車,“阿蔓,去見見他,好好哭一場,一切都會過去。”
不,不要。
寧蔓全身發抖,她想動,可是動不了。她不要去見如淵,只要不見到他的陵墓,如淵就沒有死。
她臉色蒼白,不,不要去見如淵。
墨晟熠雙手環抱著寧蔓,將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胸膛,他的目光有些呆滯,“阿蔓,朕知道你是故意將暖爐掉入水中,但是你知道從軍營到集市的路程只有兩個時辰嗎?朕那時,便已經知道你的情義,朕那時,便已經喜歡你了。自從父皇去後,母妃只知道吃齋唸佛,宮裡的爾略我詐,沒有誰真正對朕好過,直到朕來到寧家,太傅真心教朕文武,你將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全部與朕分享。你一直跟在朕的身後叫著朕熠哥哥,你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的如同月牙,你說想和熠哥哥一起生活下去,你說這世上,只有熠哥哥最疼阿蔓,你說阿蔓與熠哥哥永遠不分開。”
大滴、大滴的淚水從她眼裡滑落,是的,她記得。
以前的她滿心滿眼都是墨晟熠,她厚著臉皮總是跟在他的身後,她總是叫著他熠哥哥。
她不顧爹爹反對女扮男裝跟著他上戰場,她聽聞只要這個冬季第一場雪下來之前不能打敗胥國,他們很可能因為糧草用盡,不抗嚴寒而敗。
她知道這場仗對他來說多麼重要,她趁夜溜入敵營,她根據他們的談話內容到了地方的糧草營,卻想不到竟是到了胥笙的軍營。
那時胥笙揭開她的頭盔,他冷笑,“我還以為墨晟熠是個多麼有情有義正值男兒,想不到卻是為了達到自己目的不惜將自己女人推入別人懷抱的小人。不就是美人計嗎?本太子讓你得逞。”
那時,寧蔓的腦袋像是要炸開一般。
一向對她百依百隨的熠哥哥竟然將她送人,不會,熠哥哥不會這麼做。
她拼命反抗,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也許是她聽錯了,熠哥哥與眾將商量時談到的糧草營不是這裡。
胥笙輕笑,“你不相信?”
對,她不信。
後來,胥笙與她打賭,如果墨晟熠三天之內願意獨自一人前來救她,他就放了她。反之,則要成為胥國永遠的奴隸。
她毫不猶豫和胥笙打賭,她相信墨晟熠,也相信自己。
可是,三天很快就過去了。她沒有見到墨晟熠的影子,他甚至連隻言片語都沒有帶來。
她知道這場仗對他來說很重要。她知道只要他勝利了他就名聲大震。
她開始懷疑,開始胡思亂想。
難道熠哥哥真的沒有一點喜歡她?他對她好不過是因為爹爹,因為他需要寧家的力量。
等到他羽翼豐滿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離開,他會不假思索將她拋棄。
對呀,她怎麼沒有想到,她的熠哥哥那麼優秀,她為什麼會喜歡她這樣的女子,什麼都不會不說,還老是闖禍。
三個月後,她終於見到了他。
可是他卻身穿盔甲,手持利劍殺進胥國的國都。
他要的,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