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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就回去了。開車，很方便。」

「早上也是開車來的？」

宋伊點頭，「嗯。」

江霖生淺皺眉，「你不疲勞麼？」

他不說宋伊還能忍著，他一提，宋伊就沒忍住打個哈欠，她早上五點起來收拾東西，開車兩個多小時過來，又在這聽天書一樣逼著自己聽兩個多小時，早困的不行了。

但嘴上還是無所謂，「習慣了。」

「結束後我也沒什麼事，我幫你開車送你回去。」

「你不要陪著你的……陳老嗎？」宋伊想了下老人的稱呼。

江霖生低頭，眼睛點了點她本子上記的凌亂卻有序的單詞句子，「你能自己趕最快的時間出稿麼？」

他唇角收斂笑意，輕微抿起，「還是說找那個格里森問。」

宋伊從小到大都沒被人用這種看學渣的眼神看過，迅速合上攤在腿上的筆記本，因著休息而放軟的身體也迅速繃緊，敵對他，「怎麼，你要幫我嗎？」

江霖生起身，從西褲兜裡抽出張紙，上面用漢語寫了五行字，宋伊這點還是能看出來，是剛才上臺的幾位物理學家發言總結，她驚訝拿到手裡，「你寫的？」

「嗯。」

有現成的不用，她是傻子，可宋伊擔心，「你們什麼時候回國？耽不耽誤你回國時間？還有你陪的那個陳老。」

「不用陪，明天我自己回國就可以。」

不耽誤他就行。

峰會進行到下午，傍晚是一個燈火璀璨的露天酒會，宋伊拿著江霖生給的總結在車裡寫稿子，江霖生去酒會上露個面，陪著陳老認識幾個業界大拿，隨後回到車上。

她在副駕駛上抱著電腦接著寫，江霖生開車穿行在一望無際，碧草青青的大馬路上。

宋伊有不會的，問他一句。

到後半段，換宋伊開車，江霖生幫她審稿，確定無誤，宋伊發給編輯。

路上宋伊給江霖生訂了個酒店，按她自己平時住酒店的規格找的，付完定金髮現，成本好像有點高了。

但晚上有人陪著穿行隨時會有野生動物出沒的草原帶來的情緒價值是無價的，這樣一想，又覺得挺值。

江霖生將宋伊送回小區，自己開她的車去酒店住一晚，第二天再給她送過來。

宋伊凌晨接到國內需要，今天去大學採訪一位政治學教授，她先問江霖生今天什麼時候回國，得知是晚上，便讓他幫忙開車，她在車上匆忙整理提問問題。

她找格里森要了教授助教的電話，打過去對方說教授最近不接受採訪，說完就結束通話，她再打，還沒響一聲就被掛了。

到大學後，讓江霖生在車上待著，宋伊自己進去，找學生問了教授的辦公室，進去敲門，沒看見人，不走運地碰上電話裡脾氣不太好的助教，被不客氣地轟下樓。

她低垂著腦袋出學院大門，看見江霖生在外面站著等她，他上前接走她肩上重重的包帶。

「你怎麼沒在車裡待著？」

「我在車裡沒事，過來看看有沒有忙可以幫。」

「沒有。」宋伊嘆口氣，隨便在門口找一塊乾淨地兒坐下，雙手撐在兩側，仰身抬頭看他，「等著吧，碰碰運氣。」

或許今天鴻運當頭，以前蹲採訪物件可能一天都蹲不到，今天一個多小時就蹲到了。

湊巧教授學校有課，一出學院大門，就被宋伊攔截了。

宋伊介紹一遍身份和採訪目的，磨著嘴皮子費半天口水，讓教授勉強同意給她十分鐘時間。

跟著去辦公室的時候，重新碰上助教，宋伊謙虛又驕矜地和他握了握手，友好笑道：「真巧，又見面了。」

助教詫異看看教授，教授擺擺手，讓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