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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到不渝不變的愛情。”
那婕妤甚是捧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撫手輕拍,道:“很是浪漫呢,不知這是哪兒的習俗?”
賀貴妃眼角一瞥,唇角含笑,並未答話。
旁側的韓淑妃低嗃了一聲,開口道:“臣祖籍陰山縣,有此傳說。”
賀貴妃似不經意地笑問:“韓淑妃年少時,可曽應過這七夕節景?”
“臣妾自幼家規嚴謹,怎會做這般荒謬之事。”韓淑妃冷淡答道。
路映夕旁聽著,心知兩人結下宿怨巳久,便出聲打圓場道:“今夜良辰,不如大家一起玩個小遊戲,湊湊興。”她轉而看向皇帝,請示問道:“皇上覺得擊鼓傳花如何?”
“也好,朕也想欣賞愛妃們的才華。”皇帝淡淡笑著頷首。
他此言一出,各人皆面露期待之色,惟獨姚賢妃自始至終漠然沉默,面無表情。
隨侍的太監機靈地送上小巧花鼓和一株四季桂,路映夕接過花鼓,溫聲道:“就由本宮擊鼓吧。”
她背身閉眼,開始緩緩地敲鼓,一下一下,極具節奏。她耳力敏銳,心思剔透,完全能夠控制讓花落至何人之手。
片刻,當鼓聲停止,那朵四季桂正好落在坐於未位的棲蝶才人手中。
“啊?”棲蠂小聲驚呼,慌忙道:“奴婢駑鈍,沒有才藝……”
在座眾人的份住都在她之上,她卑微自稱奴婢,亦不願出風頭。路映夕暗自看在眼中,越發感覺此人不簡單。
“無妨,吟首詩也可。”皇帝出言,俊容平淡,優雅中帶著幾許親切。
“奴婢識字不多,不會作詩,皇上恕罪……”棲蝶怯懦地應道,垂頭不敢抬起。
“棲蝶才人可會跳舞?”路映夕突然問道。她想及,棲蝶與她肖似,也許是天生,也許是有意模仿。若是後者,難道細微至舞藝都相似?
棲蝶微微抬眼,明眸無辜如小鹿,輕聲回道:“回皇后娘娘,奴婢曽見過宮中舞姬練舞,自身是沒有學過的。”
“這樣說來,妳是會一些的?”路映夕笑了笑,又道:“可看過驚鴻舞?”
棲蝶點頭,口吻一派天真:“奴婢看過,此舞十分美麗妖繞,但又像仙子落凡那般的銳俗飄逸。”
“那麼妳試著跳一曲,讓皇上和大家看看如何?”路映夕說著轉頭看向皇帝,清眸中蘊著興味之色,“皇上以為呢?”
“朕聽聞過此舞,也見舞姬跳過,但極少人能跳出‘婉若驚鴻’的仙姿。”皇帝不緊不慢說道,手微揚,巳然下令,“棲蝶,妳就舞一曲試試,跳得不子也無妨。這舞易學難精。”
棲蝶猶豫了會兒,才諾諾道:“是,奴婢遵命。”
席上眾人目含隱約的輕蔑,各自暗忖,這區區才人,宮婢出身,年方十六,哪能領會驚鴻舞的韻味?即使讓她跳了,也不過是丟人現眼。
欄沿處的一挑樂師,領命奏樂,便聽悠揚琴聲驟響,如碧潮生,落英玉華。
棲蝶走玉閣樓中央,亭亭玉立,粉紅宮裙外罩著輕紗霓裳,隨風漾起裙襬,嫋嫋清美。
音符一頓,漸顯高昂,只見棲蝶腳尖一旋,衣袖和裙裾,擺動流曳,如水波盪漾般獨具風采。伴著樂聲從緩轉急,她的舞姿也變得激揚,柔軟似柳的腰肢向後彎下,寬袖捲起朝天揚去,瞬間勾勒出兩道粉色流霞,而她腰際上系的銀鈴不斷清脆作響,悅耳動人。
此情此景,可謂美人翩翩,丰韻楚楚,秀麗姍姍。眾宮嬪看得震驚,臉色複雜地一變再變。
曲子在清揚高亢之後慢慢轉為舒緩,棲蝶的步履亦變得柔婉嫻雅,閒庭信步,又似遊弋於輕舟之上,柳腰輕巧後仰,頭近乎著地,衣袖微妙輕抖,彷彿曳雲委地,流霞輕舞。
曲音漸悄,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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