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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應該從此與南宮淵一刀兩斷?”
路映夕不由微怔。皇帝都未說什麼,他倒管起這閒事了?著實是忠心耿耿,愚勇可嘉。
又聽他義憤再道:“皇上仁慈,不欲追究,可是皇后竟無一絲羞愧之心?”
路映夕深感無奈,嘆氣道:“你們知道‘靈機’的什麼事?”
範統的臉色漸漸漲紅,不知是因過於氣憤,還是夾雜赧窘,咬牙忿忿道:“皇后心知肚明,還需再問?”
路映夕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又怎會知道你們知道了什麼。”她喜歡用“我”字自稱,在這宮中卻甚少可如此。但不知為何,她縱容自己在範統面前這樣自稱,或許因為他是江湖人,並不屬於這皇宮,令她感到些許自在。
範統此時的臉色已是由紅轉黑,牙根咬得喀喀響,再顧不得宮禮,怒極而斥:“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不知廉恥的女人!明明已嫁做人婦,卻還明目張膽與舊情人暗通曲款!你如何對得起你夫君?!”
見他憤怒至極,路映夕卻只是淡淡笑了笑,回道:“清者自清,我不需要向你解釋。”她和師父之間,清淡如水。莫說身體,就連心,也隔著一層膜闔。這是她內心的一處暗傷,她不想對任何人訴說。如果範統和皇帝始終認定她不貞,那就隨他們吧。
“靈機的玄密,就是以靈藥混雜人血,再用深厚內功注入病者後頸大穴,範某可有說錯?”範統冷眉倒豎,語氣森寒逼人。
“沒錯。”路映夕誠實點頭。
“運功之時,兩者皆需赤身**,方不會受體內翻騰熱氣所影響,否則便會走火入魔,是否如此?”範統狠狠瞪著她。看她還有何話狡辯!他查到此事時,驚詫不已,難以置信,待到皇上告知他,皇后手臂上沒有守宮砂,他才不得不信。那南宮淵與這女人,當時定是把持不住,做出苟且之事!想皇上是那般英雄蓋世的人物,卻竟配上這樣一個失貞皇后,天理何在?!
路映夕抿了抿唇,明眸黯沉,未再接言。範統所說,是事實。但當時她與師父中間擋著一簾綢布,除了頸項,並無絲毫春光外露。她失去守宮砂,是因為藥性。最初她不希望被皇帝知道,就是怕造成誤會。但如果大婚那夜皇帝與她洞房,其實這一切也就不會成為問題。
“無話可說了?”範統厲色盯著她,憤怒難平。
路映夕垂眸片刻,然後雲淡風輕地抬眼,淺淺笑道:“我和皇上的閨房事,為什麼範俠士這樣關心?”
範統被她的話一堵,稜角分明的臉微有扭曲,再度漲紅起來,嘴唇蠕動半晌,最後蹦出一句話來:“範某是為皇上不值!”
“莫非……”路映夕促狹地看著他,拖長尾音,才把後面的話說出,“範俠士該不會傾慕皇上吧?”
範統雙眼大瞠,齜目欲裂,直想即刻一掌拍死她。
路映夕呵呵笑著,自言自語地道:“原來真是如此,有趣,有趣。”
她嘀嘀咕咕地喃著,然後轉身走出亭臺,徑自離開後花園。
範統停佇在原地,高大身軀繃得僵直,眼角猛抽了兩下,胸腔裡囤滿騰騰惱怒。這該死的無恥女人!行為浪蕩,思想齷齪,何止不配為後,根本就是不配為女子!
與範統的怒氣滔天相反,路映夕懷著愉悅的心情回到鳳棲宮,菱唇揚著一抹笑。沒想到這種言語的小把戲,也能捉弄人。這位範大俠真是罕見的“奇”才。
但剛一跨進寢居,她唇角上揚的弧度便就收了回來。
“皇后心情很好?”皇帝懶洋洋地倚在長榻上,斜睨著她。看樣子似已等了她一會兒。
“皇上怎會在臣妾宮中?方才不見皇上用膳,不如臣妾現下命人燉盅參湯?”她邊殷切關懷,邊在心中腹誹,他身為一國之君,不理朝政,倒跑她這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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