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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早給了江薏一筆錢,誰知道你是不是和你的舊情人舊情復燃呢?不錯,我兌了美元買了房子,可是誰能證明我拿來買房子的錢就是你寄給江薏的那筆?幸虧我早早地留了一手……&rdo;
&ldo;鄭東霓,你是不是豬?&rdo;他打斷我,我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在電話那段微笑著搖頭,&ldo;誰把錢匯給江薏的?是你。不是我。你是從什麼地方把錢匯給江薏的?那筆錢來自你自己早美國花旗銀行的帳戶。你的帳戶記錄清清楚楚,拿筆錢是從我的帳上轉到你那裡,你甚至簽了字。所有的記錄不過可以證明你自己拿了錢之後把它轉交給一個朋友保管。這就是的王牌麼?我早就看透你了,&rdo;他慢慢地說,&ldo;看似精明其實蠢得要命,你要是真的像你自己以為的那麼會算計,我會娶你嗎?&rdo;
他說的沒錯。我真蠢,我蠢得無可救藥。我千算萬算,但是我疏忽了最開始的時候那個最關鍵的環節。我從他那裡拿錢的時候不應該讓他轉帳的,不應該讓那筆錢出現在我在美國的銀行記錄上,那筆錢就完全沒有在我手上待過的證據。我為什麼沒有想到這件事呢?鄭東霓,你去死吧,原本是那麼好的計劃,你怎麼能允許自己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最後,他說:&ldo;東霓,對不起,是你逼我這麼做的。&rdo;
放下電話的時候我才發現,呼吸對於我,變成了一件異常艱難的事情。三叔這個小書房真的很小,小到沒法主任。堆滿了舊舊的書和圖紙。聽三嬸說,給鄭巖守靈的那天,幾乎平時從不來往的親戚來湊熱鬧,在這裡打了一夜的麻將。我能想像鄭巖的靈魂漂浮在半空中,還不忘記彎著腰貪婪地看人家出什麼牌的那副下作樣子。是巧合麼?我偏偏就在這個房間裡輸給了那個人渣。不,不對,我只是輸了這個回合,我不可以這麼快洩氣的。讓我好好想一想,空氣中那種&ldo;嗡嗡&rdo;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了,是你嗎?是你回來看著我嗎?你來欣賞我的狼狽相,因為我直到你死也不肯對你低頭?我才不會求你保佑我,你安心地待在你的十八層地獄裡吧。等一下,有件事情不對頭‐‐方靖暉是怎麼拿到我的那些檔案的?我的房產證,我的房地產公司的收據,還有我在中國銀行兌換外幣的憑證。他有什麼機會拿到這些東西?好吧,他只來過我家裡一次,就是那天晚上。我的重要的檔案都放在臥室裡‐‐那天晚上,在給他熱牛奶的時候,他問過我,&ldo;可不可以讓我進去看一眼兒子‐‐就看一眼,不會弄醒他。&rdo;然後我就讓他進臥室去了,他走進去關上了門,前後不過兩三分鐘而已,他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我當時還在心軟,完全沒有想到別的地方去。沒錯的,我的那些東西都放在了一個資料夾裡,就在鄭成功的小床旁邊的那個抽屜裡‐‐我們曾經是同床共枕的人,他知道我通常會把檔案放在床頭櫃裡面。
天哪。
我站起身,穿過客廳,經過了專心下棋的三叔和小叔,拿了我的車鑰匙走了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就一會兒。靜一靜就好了,靜一靜我就有力氣了。我甩甩頭,趕走那些&ldo;嗡嗡&rdo;聲。你也一樣,好好看著吧,鄭巖,我永遠不會像你那樣允許別人來打斷我的脊樑骨。好好看看我這個踩著男人往上爬的女人怎麼把我踩過的那些男人們踩死在腳底下嗎,踩成泥。請你睜大眼睛看清楚,爸。
插pter 07 醉臥沙場
我總是在最糟糕的時候,莫名其妙地發現,其實我還是喜歡活著。沒錯,就是活著。比方說現在,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店裡,惡狠狠地開啟一罐啤酒,在雪白的泡沫泛濫之前,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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