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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大酒店聽著高階,檔次也就中等。喬文淵有行政級別,從用車到酒席規格均不宜鋪張。
喬苑林拿著花到四樓宴會廳,立在門口不想進去,手機又響,喬文淵打來催第二遍。
他正一正領口走進去,宴會廳裡只擺了十來桌,差不多坐滿了,基本是喬文淵的同事和朋友,鮮少女方那邊的生面孔。
喬文淵穿著一身板正的黑西裝,大步走過來,人逢喜事竟還是一臉嚴肅,說:「怎麼這麼慢。」
喬苑林道:「第一次參加二婚宴,緊張。」
喬文淵沒跟他計較,指向前方一張空桌,說:「過去坐,不用你應酬誰。」
喬苑林問:「我自己一桌?」
「你和賀阿姨的兒子。」喬文淵怕他牢騷,「醫生不好把控私人時間,他還沒來。」
喬苑林本來不滿,但更多的是驚訝:「什麼,你繼兒子也是醫生?」
喬文淵面露不悅:「等會兒人來了你客氣點,人家在英國唸的生物學本科,然後進醫學院,一路名校畢業,現在前程似錦。」
喬苑林聽得煩,這時一個身著紅裙的中年女人走近,稱不上多漂亮,但氣質很吸引人。
女人走到喬文淵身旁,打斷道:「老喬,這就是苑林吧?」
喬文淵放軟了語氣,說:「是他。苑林,這是賀婕阿姨,快叫人。」
喬苑林說:「阿姨,你好。」
賀婕保養得一般,笑起來眼尾有很深的紋路,說:「你好,經常聽你爸爸誇你優秀,沒想到模樣也這麼俊。」
喬苑林不擅長客套,便笑了笑。
氣氛正要冷下來,一道身影邁入宴會廳,賀婕招了招手,輕聲喊:「梁承,在這邊。」
喬苑林笑容凝固:「你說……誰?」
梁承遲到了十分鐘,一路大步流星,挽在手肘的襯衫衣袖都忘了放下來,他循著聲音看見賀婕和喬文淵,還有一個高高瘦瘦背對他的人。
半路,那人轉過身。
梁承戛然頓在地毯上,人是靜止的,套在指根的鑰匙環一點點滑下去,又癢又麻。
喬苑林風平浪靜地看著他,沒有錯愕,也沒有驚喜,好像在看一個姍姍來遲又不相干的賓客。
忽然,賀婕「呀」了一聲。
一束勿忘我掉落在地,不知道是哪一刻松的手。
梁承及時把滑到指尖的車鑰匙勾回來,扣環上綁著一隻淺藍色的平安結,他抓進手心,走過去。
喬苑林彎腰撿起花,抬頭對上樑承垂下的目光,視線相觸、錯開,誰也沒有再看誰。
賀婕高興道:「這下人齊了。」
梁承說:「不好意思,跟同事多說了兩句,遲了。」
「不打緊,工作重要。」喬文淵在人前總是大度的,「今天第一次見,要不先給你們介紹一下?」
賀婕便說:「梁承,這是苑林,比你小……」
梁承說:「四歲。」
喬文淵見喬苑林沒反應,道:「年底過完生日就二十五了,還不懂事。」
梁承低聲:「年底?」
喬苑林遲滯地眨了下眼睛,沒頭沒腦地說:「別耽誤典禮時間。」
賀婕打圓場:「老喬,先讓孩子們去坐吧。」
每個人都在關注著他們,喬苑林和梁承走到單獨預留的那一桌,識大體地坐在了一起,勿忘我隔在桌面中間。
梁承伸手按住圓盤邊緣,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沒戴任何飾品,只有淡淡的消毒洗手液的味道。他一轉,問:「喝果汁還是茶水?」
喬苑林鬆開在桌下攥著的膝頭,端起茶壺,酒滿茶淺,先給梁承斟了半杯,又給自己斟上。
梁承口渴,一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