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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朝琅跟其中一個像是主管的人打了聲招呼後,拿了雙細棉織成的厚手套帶上,手套上的滿是黑色褐色的汙漬,把原本的顏色都遮掩住了,仔細觀察依稀可以看出,好像是白色的。
元琅也照著兩人的模樣也帶上的手套。
等快接近垃圾山的時候,水琅跟朝琅各自找了個方向,就開始扒拉起來。
元琅不遠不近的跟在朝琅身後,用眼睛的餘光觀察著她的動作。不過一會,就明白了,原來是在將錫鐵,錳鐵從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裡面挑揀出來。
現在這種工作還是完全用人力來做,效率十分底下。撿滿一個簍子算一個工分,每一個月結算一次。
元琅她們幾人到的時間還早,鐵山上還不見多少人,隨著時間的過去,越來越熱鬧,嘰嘰喳喳的人聲,如同泡開的開水咕隆咕隆發響。
元琅揉了揉發澀的雙眼,抬頭朝下一看,整座鐵山熙熙攘攘的都是個人,密密麻麻的跟工蟻一樣忙碌著。
清早的空氣還帶著微冷的濕潤,但隨著太陽慢慢的升起,頭頂著灼熱的陽光,地面沸騰的熱氣往上升,隔著手套都能感覺到手下的小山在發燙。
元琅就跟處在蒸籠中的魚一樣,雙手使勁朝自己扇著風,卻根本不能緩解由內而外的焦灼。
&ldo;二姐,我…太熱了,我下去歇會。&rdo;元琅朝著不遠處的朝琅喊道。
元琅手腳並用,爬下了火燙的鐵山,找到這裡唯一一個矮小的遮棚。
這個遮棚也就是用幾塊大瓦片隨意搭成的,大約五,六個平方米左右的小屋子,裡面放了張桌子椅子,還有一個磅秤。這是專門用來給管理人員落腳的。
棚內坐著個五十多歲的大爺,拿著蒲扇坐在椅子上扇風。其他人也是過來歇腳的人,三三兩兩的都或站或隨蹲,隨地坐在棚外的屋簷下。雖然還是很熱,不過好歹沒那麼曬了,不像頂著太陽,皮都要翻起來了。
元琅一眼看到水琅也在,正跟一群差不多十七八歲年紀的幾個姑娘們圍成堆說話。見到了元琅後,跟其他姑娘說了聲,就小跑著朝元琅走來。
&ldo;老五,你怎麼也過來了?&rdo;
水琅這話問得,元琅眉毛一挑,&ldo;太熱,我受不了,你不是也在這裡?&rdo;
&ldo;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覺得二姐一個人在上面…&rdo;水琅尷尬的笑了笑。見元琅只是看著她,並不說話,水琅有些窘迫的咬著唇,&ldo;爸他不是讓我們每天必須做夠二十個工分,三姐今天又不在…&rdo;
元琅是明白了她四姐的意思,只是覺得自己偷懶呢,不過她也不想想自己還不是剛才還在跟一群姑娘們說笑呢,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下來的,瞧著頭上乾乾淨淨的,不像自己這邊灰頭土臉的,明顯是已經打理過了。
&ldo;這天氣曬得人頭髮暈,把二姐也叫下來休息下,人曬久了,別中暑了才好。&rdo;元琅也不搭老四的茬,隨意的說道。
這以往謝家四姐妹在這裡幹活,謝父可不管你們誰幹多幹少的,他只在乎月底能拿到多少工分,換多少錢,反正是不能低於自己給她們定下的數,這謝家的女兒,外面的人都知道,幾乎都是拿她們當個男人的勞動力般使喚的。哪像那些躲在棚外屋簷下的姑娘們那樣,幹會停一下,每天撐死就只能得一兩個工分。
多虧老二跟老五,動作又快又利索,謝父規定的額度總超額完成,水琅還能時不時見著機會就偷會懶。
元琅可不慣得她四姐這毛病,要幹活就大家一起幹。
幹了一天活,元琅累得夠嗆,背都直不起來,穿著長衣長褲,掀開一看,面板還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