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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一陣氣悶,原想先他一步,可誰知這小子混不吝先下手為強,搶了個認錯的先機,那縱然他有錯,並且還指名道姓,說是衝撞了自己,把她架上了道德的高臺,讓她騎虎難下,答應吧,不甘心,不答應吧,又未免落個不慈愛晚輩的名聲,好毒的招,好賤的招!秦氏至此才明白,這個她原本以為是豬投胎的孫子,特麼簡直比猴兒還精!
“行了行了!”蔣顏正連連揮手,其實他只要吃飽了肚子,脾氣也沒那麼暴躁的。蔣源正好趕上了好時機。
“什麼仇什麼怨,你這都把頭磕破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祖母有多麼苛待你呢。”
蔣顏正一發話,秦氏就緊張,也顧不得其他的,上前趕緊喊起了蔣源,生怕夫君真的以為她苛待於這小子,那可真就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起來起來,我……並未怪你!”
要知道,讓秦氏說出這番話有多困難,她的心在咆哮,看著蔣源一邊抹淚一邊站起來的卻也知道,今日她已經徹底失了先機,今後若再想以此事說話,怕是不能了。
平白無故吃了個啞巴虧,秦氏五內懼焚,卻也只得打落牙齒和血吞,和蔣源維持著表面上的和諧。
就清雅堂內氣氛大雨轉小雨,小雨轉陰,陰轉晴的時候,管家福伯匆忙忙的跑了進來,環顧一圈後,直接來到蔣顏正面前,跪下稟告道:
“國公爺,安京府尹張大人在門口求見!”
清雅堂內一陣交頭接耳,蔣顏正還沒出聲相問,蔣修就站出來說道:“他來做什麼?公爺剛剛回府,還未覲見聖上,他若要拜訪還是改日再來吧。”
蔣修在朝為官,官位雖然只是從四品,可是大家都會看在老國公的面子上對他禮讓三分,縱然是品級高於他的也是如此,可是偏就這府尹張懷德處處於他為難,不給他面子。如今見他爹回來了,他倒是不落人後,上趕著來拜訪來了,蔣修又豈會對他好臉?不等他爹開口,就趕緊把人回絕了。
福伯看著逐客的蔣修,面上有些為難,終於說出了實情:
“公爺,老爺,張大人是帶著兵來的。說是要……要捉拿匪首。”
蔣顏正眉毛一掀,怒道:“混賬,捉拿什麼匪首?整個府裡就是我剛回來!他是說我是匪首嗎?讓他進來,我倒要看看他想怎麼抓!”
福伯顫顫抖抖的轉身跑出去覆命,蔣修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這個張懷德簡直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他爹要瘋起來,縱然是天子親臨也未必能完全喝住的!
這就是你平日與他蔣修作對的下場……替你點蠟。蔣修在心中笑開了話,得意之色躍於臉上。
張懷德得到蔣顏正的宣見之後,讓衙內官差繼續在門外守候,自己帶著兩名侍衛便跟著福伯身後走了進去,來到清雅堂外,張懷德也不入內,而是在堂外院子裡就對內拜下,說道:
“下官張懷德拜見國公爺,今日一事實屬迫不得已,還望國公見諒。”
蔣顏正率眾出列,對守禮守節的張懷德揮了揮手,說道:“張大人請起,不知張大人來我國公府捉拿什麼匪首?”
張懷德站起來之後,不卑不亢又近前兩步,來到蔣顏正身前,說道:
“就在剛才,下官轄所外有百姓擊鼓鳴冤,擊鼓之人是一位婦人,她狀告今日有人闖入她家,不容分說綁走了她的夫君,生死未卜,她四下投奔無門,家中無主,只好報官。”
“……”
蔣顏正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匪首是誰,可見張懷德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蔣顏正決定還是耐著性子再聽一聽,雙手攏入袖中,對張懷德問道:
“所以呢?”
有婦人擊鼓鳴冤,你就來我府裡抓人?小子,是不是沒見過拳頭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