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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柳妄淵一心二用的光明正大,他自然也能感覺到宿問清體內那枚剛剛結出的金丹,「你的修為開始恢復,我給你改改藥方。」
宿問清下意識按住小腹,有些沒反應過來,「帝尊,是因為昨晚我們……」
「是。」柳妄淵沉聲打斷,語氣透出一絲絲急切,好像著急逃避什麼。
一般傷至宿問清這樣,普通修士只能跟著身死隕落,若不是他神魂強悍硬撐了一息,根本等不到忘淵帝趕到,與此同時,如此絕境還能恢復,堪稱舉世無二。
宿問清冷靜下來後仍有些難以置信,他覺得這事模糊不得,於是開口詢問:「帝尊,憑藉雙修之法療傷的不在少數,可依我的情況,不應該啊……」
「古籍上記載的雙修之法最厲害的何種境界?」
宿問清思忖片刻:「化神期。」
柳妄淵從鼎爐中取出一枚黑色的丹藥:「我什麼境界?」
宿問清:「……合道。」
「書中有記載與合道雙修的具體後果嗎?」
「無……」
「那不就得了。」柳妄淵劍眉一挑,帶著幾分得瑟,「咱們這種情況古籍上沒有。」說著扭頭看宿問清,笑得如花燦爛,「怎麼,問清仙君要記載下來嗎?可供後人……」
「帝尊!」宿問清耳廓通紅,忍不住加重了語氣。
換成別人如此不忌言行,早讓他手提朗樾劍抽得嗷嗷叫了。
其實忘淵帝先前也有些害羞,畢竟別說神交了,即便是親吻,昨晚那也是他的初吻,第一次嘛,又關乎這方面,多少難以啟齒,但他緊跟著發現宿問清更害羞,兩相對比強者為尊!忘淵帝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忽然尋到了其它樂趣。
咳咳,反正若要宿問清恢復,神魂相交不可能說一次就行,多來幾次就都適應了。
兩人待在岐麓山上忘了時間流逝,那邊十年一度的門派試煉在天嵐派如期舉行,只是這次跟往屆略有不同,一個個心懷鬼胎,天嵐派沒了宿問清這天大的助力,派誰上?白冷硯?
眾人嗤之以鼻,白冷硯的修為一直卡在元嬰期,而這次元嬰後期的青年才俊就有數十位,並非人人都吃他那嬌嗔可憐的模樣。
第三十章 從來都是他一人之事
天嵐派內,素來清冷規整的前殿此時亂成了一鍋粥,內門弟子跟外門弟子混在一起,跑得快的不看路,頓時兩人撞在一起,手中的託盤瓷器「聽呤哐啷」砸在地上,就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執法長老大刀闊斧地坐在正廳的首位上,聽到門內人的驚呼不由得一陣心煩意亂,抬手按住額角,面容都蒼老了幾分。往年門派試煉都是由宿問清一手打點,從頭到尾井井有條,倒叫整個天嵐派都養成了一種惰性,如今問清仙君隱於清靈山,一切就都亂了套了。
白燕山也不出來主持大局,前段時間跟聞伊人從鬼醫那邊回來,兩人一頭扎進丹藥房就沒出來過,想來是在研製治療宿問清的藥。
其實從他們空手而歸的時候執法長老就知道完了,不然依照鬼醫那大肆炫耀的性子,定要白燕山背一面「鬼醫醫術無雙,救治問清仙君六界功臣」的旗幟回來。
執劍長老失望,可這層失望背後,又隱隱釋然。
天嵐派內最疼宿問清的莫過於他,當年宿問清一肩挑起大梁,執法還跟白燕山吵了一架,守護一個門派的百年基業已經實屬不易,更不要說威懾六界,行差踏錯一步都將萬劫不復,人人敬仰仙君,可執法長老有時候看著那張端肅清俊的年輕臉龐,竟然從中找不到一絲絲歡愉跟高興,宿問清將自己捏造成一個強大的法器,摒棄七情六慾,脫離紅塵俗世,還要遭受一些非議。
那顆心是否真的堅硬如鐵,又或者早已千瘡百孔,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