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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呦……帝尊再想責備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澤喻擦了擦臉上的淚,眼眶通紅,聞言輕輕鬆開危笙,卻仍攥著他的一隻手不放,然後對著忘淵帝就要磕頭。
帝尊見勢不對,一個閃身上前把人攔住了,「別別別,救危笙也算救蒼生。」不然滅靈君必將為禍一方,忘淵帝忍不住笑:「男人除跪天地父母,膝下儘是黃金,你跪我做什麼?」
澤喻謹記承諾,啞聲道:「你是我爹。」
忘淵帝:「……」這就沒意思了,說著玩玩的,怎麼當真了?
危笙見道侶這樣,不知想到了什麼,倏然間笑得莫測高深起來,膝蓋往跟前的地上一併,面朝忘淵帝,「來,擇日不如撞日,讓我們拜一拜高堂。」
膈應不死他!!!
忘淵帝:「……」
蘇和難得打趣:「仙君,去啊。」
宿問清後退一步,神色木然。
這「高堂」當然沒拜成,忘淵帝服了危笙了!
「趕緊跟著澤喻回鬼窟。」帝尊沒好氣:「從我岐麓山搬出去。」
澤喻有些緩過勁來了,聞言看向忘淵帝,「世上再無滅靈君。」
忘淵帝心頭一涼:「然後呢?」
「我們不回鬼窟。」
忘淵帝氣笑了:「我花費一千多年的時光完善出一個岐麓山,結果你們以為是自己家?」
危笙看向迎面走來的宿問清:「仙君」
其實住哪兒都無所謂,但是往帝尊眼睛裡戳棍子的活不能少。
宿問清失笑:「住著吧,人多熱鬧。」
道侶發話帝尊素來是不反駁的,輕哼一聲以示不快。
「我剛才一觀天象,見群星明澈,祥瑞匯聚,可見你們道侶重逢是一等一的好事。」蘇和不知為何,見別人團聚自己也很高興,言罷揮袖一擺,石桌石凳杯盞酒水俱在。
風卿蹙眉上前:「你傷勢未愈,少飲酒。」
蘇和將他推至一旁:「起開。」
「仙尊合道修為,喝一兩杯沒事。」忘淵帝找了個抬頭就能看到圓月的位置坐下,拉著問清一起,蘇和仙尊的酒是珍藏的,酒水落杯蔓延不斷,酒香淡雅,竟然有幾分紅塵氣息。
忘淵帝一飲而盡,許是景美人在氣運佳,回甘無窮,像是將數不盡的煙火盡收胸腹,可納百川,不由得讚嘆一句:「好酒!」
澤喻跟眾人對碰一杯,飲罷,仍牽著危笙的手,烈酒出微汗,他這才實打實體會到了一種真實感。
「讓我嘗嘗讓我嘗嘗。」太骨是個貪嘴的,忍不住從帝尊脖頸衣袍的夾層裡溜出來,他完全可以控制形態,但許是為了方便行動,總是變幻成一張薄薄的紅色紙片。
仍舊沒什麼實質性的五官,但神色畢露,活靈活現。
太骨趴在帝尊手腕上,就著帝尊的手狠狠吸了一口酒,「啊……」太滿足了。
「我第一次見這樣的器靈。」蘇和眯了眯眼,仍覺得太骨來歷不簡單。
忘淵帝倒是不在乎,反正現在都是他的了。
蘇和一口氣喝了三杯不止,此乃烈酒,後勁極大,他本也不善酒量,不多時身上燥熱,視線跟著搖晃起來。
風卿想阻攔,但看到蘇和臉上罕見的笑意,終是一言不發。
曾經仗劍入世,路見不平的少年早已消失不見,有的是歷經滄桑,遭到背叛跟欺騙,化小愛為大愛的蘇和仙尊,這點風卿很清楚,但那又如何?蘇和仍舊是蘇和。
眾人一直喝到天色微亮,晨起雲霞欲要破開灰雲,漲出一色的金光,有炊煙從地平線上升起。
大家沒用靈力抵禦酒力,包括恪守禮法的問清仙君都腳下發飄,忘淵帝向來不拘小節,招呼眾人循著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