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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想讓柳妄淵藏起來,而視線一轉,哪裡還有這人的身影?走了?少年面露失望,而對於來人,他早已無話可說。
柳妄淵沒走,一個隱身術法罷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文宴。
文宴眸色猩紅,比之前見到的更加暴躁冰冷,他小跑進來,站定後四下環視一圈,確定沒什麼危險角色,這才將視線挪到了鯉魚精身上,神色很糾結,也很複雜。
少年低著頭不願意看他,文宴有點兒被刺激到,上前蹲下,捏住少年的下巴,「剛才禁制被觸發,你又在掙扎?」
「滾!」少年啞聲。
文宴狠狠蹙眉:「怎麼變臉了?剛開始同我那般要好,吃法睡覺都要黏在一起。」
柳妄淵眉眼一跳,他倏然意識到剛才鯉魚精說的不是「棋子」,怕是「妻子。」
第二十章 一定要把人弄哭
開始有意思了,忘淵帝揣好手決定看這個熱鬧。
文宴說完,過了好久鯉魚精才輕哼一聲,他咳出些血沫,差點兒濺在文宴手上,男人觸電般鬆開。
文宴想不通事情怎麼就到了這一步……
阿鯉不是他要找的,他算計自己,冒充了洛微,還在洛微身上下了咒術蠱毒,陽山村的河伯災難也是因他而起,封城這麼多人,他作為城主總得為大家謀一條生路,文宴越想越有底氣,他猛地後退一步,低聲吼道:「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沒錯!」
阿鯉輕輕笑開,直至嗓子承受不住沒了聲音,半晌後開口:「你開始娶我,然後藏起我,是因為我是精怪,你不想讓封城百姓恐慌;你……咳咳,你背棄我,要娶洛微,是因為他才是你要找的戀人轉世;你囚禁我,每天對我百般折磨,斷我魚尾,剝我內丹,戮我族人,是因為……是因為我導致陽山村河水泛濫,民不聊生……」少年說著抬起頭,微眯著眼睛看向文宴,期間充斥著濃烈的嘲諷,「是不是這麼自我催眠的時間久了,你自己都信了?」
文宴雙手捏拳,皮上青筋暴起:「我說錯了嗎?」
「你自幼聰敏,因為兒時救了我,所以等可以化形後我便前來報恩,你用以找人的往生石為何會亮我不得而知,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你要找的,而陽山村的災難更是同我並無幹係,文宴,我自同你結親後從未做過一件壞事,你受傷中毒刮的都是我的鱗,我總覺得哪怕你移情別戀愛上洛微,至少我們之前有恩情在,但是我高估你了。」阿鯉輕輕喘息著,一派清冷模樣,但眼底的仇恨早已根深蒂固。
「文宴,我問過你……咳咳……」他偏頭吐出一口血,將話補全,「如果洛微中蠱非我所為,陽山村災難與我無關,而我就是你要找的……」
「不可能!!!」文宴厲聲,也跟著斬斷了心中一直肆意滋生的懷疑跟恐懼。
「你怕什麼?」阿鯉笑了,「不敢想?不敢承認?是不是都行吧。」
阿鯉一字一句:「反正我們之間仇深似海,生死無解了。」
「仇深似海?」文宴重複。
阿鯉點點頭:「你低頭看看我的魚尾啊,看看你都對我做了什麼。」
文宴自始至終沒有低頭,臉色僵硬到有些扭曲。
阿鯉嘆了口氣:「走吧文宴,看到你我滿心都是恨……你最好祈禱我能死在這裡,否則一旦我出去,定將你一劍穿心!」
文宴恨恨盯著阿鯉,似乎有血淚將要湧出,他不相信阿鯉會這麼說,明明少年曾經那麼愛他,可又很清楚,阿鯉所言皆為實事實,他們之間仇深似海!
文宴轉身踉蹌跑了。
暗中看完全程的柳妄淵:「……」
這麼精彩的嗎?
「大能?」看到柳妄淵顯身,阿鯉又驚又喜:「您……」他滿腹所求,但是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