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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山忍受著四方投來的異樣眼神,心頭窒息,若是問清還在……哪怕白冷硯倒數第一都無人敢小看天嵐派!
「廢物。」柳妄淵盯著周可為來了這麼一句。
宿問清好心提醒:「帝尊,周可為贏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柳妄淵看了眼時辰,從納戒中拿出來一枚丹藥,掩去氣息餵給宿問清,指尖從青年柔軟的唇上蹭過,頓時心猿意馬,這才接道:「周可為有意疼惜白冷硯,卻礙於周再生的淫威,偏愛都偏愛不到明面上,他若是堂堂正正放水,我還能看得起他一些。」
宿問清抿著丹藥一時無言,不懂這個周再生的威懾力怎麼就成了「淫威」,人家好說是親父子,也不懂「堂堂正正放水」是怎麼個放法。
「再者。」柳妄淵輕慢道:「我這個年歲的時候已經可以單挑越我一個境界的大能,所以這種比試有什麼好打的?」
忘淵帝很是個想不通:「有手不就第一名嗎?」
宿問清的濾鏡三千米厚:「帝尊好厲害!」
被人誇厲害又不是第一次,但柳妄淵難得不好意思,「還行還行。」
場上人打得難捨難分,場下人調情調得也不甘落後。
忽的,宿問清視線一凝:「沈師弟?」
一名黑色勁裝的青年上場,烏髮豎起一個高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他面容俊美,神色冷然,有著某種跟宿問清很像的氣質,緩緩從劍鞘裡拔出了長劍。
柳妄淵好奇:「誰啊?」
「沈江,我師弟。」宿問清輕聲:「於七年來離開門派歷練,一直杳無音信,師父還以為他遭遇了不測,但長明燈不滅,說明他安然無恙,只是不管怎麼做都聯絡不到他。」
「怕是困在了什麼秘境中。」柳妄淵盯著沈江微一眯眼:「化神中期。」
宿問清心中一驚:「這麼快?」
沈江離開宗門時不過化神前期,越是往後就越是艱難,前期突破中期宿問清都用了二百年,沈江回來便是中期,只有一種可能性——他遇到了屬於自己的天大機緣。
執法長老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大有惡氣得出的氣勢。
沈江只是一劍,劍光漫天令人眼花繚亂,然後化繁為簡,凝聚成一個點,跟百刀門新秀的狂刀碰在一起,下一秒,對方口噴鮮血,直接飛出場外。
「好!」執法長老一聲咆哮,天嵐派弟子跟著沸騰,他媽的,之前真是憋屈死了!
沈江在這種歡呼雀躍中不為所動,他淡定收回本命劍,然後抬頭望向宿問清應該在的位置。
忘淵帝心中警鈴大作,湊到某人耳畔:「這位不會對你也有意思吧?」
宿問清眨眨眼,「嗯?」
第三十三章 著什麼急!
沈江自金丹至元嬰的三百年間,一直是跟在宿問清身邊的,在宿問清印象中這孩子心性端正,毅力十足,就是跟白冷硯有些不合,兩人雖然都不表現在明面上,可一旦白冷硯在的場合,沈江一個不善言辭的人都會找各種理由推脫。
沈江喜歡自己?不,宿問清暗自搖頭,回答柳妄淵:「這孩子,多的是崇拜我。」
所以才說,沈江身上有一種跟宿問清很像的氣質。
換做旁人當著自己的面說一句「崇拜」什麼的,柳妄淵肯定嗤之以鼻,世人利往利來,對你殷勤說到底不過有所求罷了,可這句話乍一下從問清仙君口中出來,忘淵帝竟然難得的無從反駁。
沈江一個化神期就足以震懾很多人,更別說修為如此紮實,有時候同境界的人都有可能被吊著打,究其原因在於修為虛浮,只是強行拔高了境界,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再對上元嬰後期的周可為,沈江不知為何平靜無波的面容上忽然湧現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