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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他面前的則是十幾塊令牌。令牌在空中翻轉著,形成淡淡的光芒。方鶴將這些令牌一個一個地收了起來,很快,他身上原本微弱的光芒霎時間變得閃亮了起來。
他隨手拿了一個令牌看了一下,果不其然發現上面的指示路線也隨之改變。每個人的令牌,他對應的小秘境都不會重複,從而能夠誘導別人彼此相遇。
方鶴處理好戰利品之後,便整了整衣服。站在一旁的荀禹諾便走上前來,神情複雜地望著方鶴,良久才說道:
「鍊氣期時期殺十多個金丹。這個戰績就連我都自嘆不如。」
荀禹諾目光真誠,望向方鶴的神情中充滿著讚嘆。
方鶴低垂了眼眸,無聲地笑了笑:「鍊氣期確實殺不了這麼多金丹期,但築基期卻可以。」
荀禹諾聽聞,眉頭微松,一臉瞭然。扮豬吃老虎的事情在修真界屢見不鮮。這樣一來,倒也不算那麼誇張。他轉開話題,低頭望著手中的令牌,令牌的指示終點便在這裡。
荀禹諾皺了皺眉:「看起來這小秘境在地底下。」
他將令牌重新栓回自己的腰間,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枚靈符。靈符無風自動,緩慢燃燒起來,他們腳下的土地便全部逆流而上,緩緩墜入靈符之中。
方鶴懸空而立,低頭向下看去。只見地底下出現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大洞,洞口處顯露出四四方方的瓦牆來。只要略微靠近,便能感覺到一股蠻荒之力撲面而來,身上靈力流轉的速度開始緩慢變慢,到最後竟然停止不動。荀禹諾顯然也遭遇到同樣的境遇,他的目光緊鎖,牢牢地盯著這個秘境。
他們兩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一起俯身向下衝著,很快便落在了地面上。
地面坑坑窪窪的,上面還鑲嵌著許多尖銳的東西。方鶴仔細一看,發現那些尖銳的東西赫然是一顆顆靈石。這些靈石品相完好,但顯然因為埋藏在地面過久的緣故,裡面的靈氣正在緩慢消逝,輕輕一碰,就碎裂得一乾二淨。
方鶴撐起身子來,看向周圍。荀禹諾已經看不清身影,不知是不是兩人掉落方向不同的緣故。在原地等待了一會兒,依舊不見對方的身影后,他便起身朝著地宮的方向趕去。
他走得很慢。體內的靈力已經徹底停止了運轉,現在的他跟凡人沒有什麼區別。倒是系統給的技能還能勉強使用,但沒有靈力的運輸,他的效果便減弱了很多。但在這樣一個環境裡,倒成了一個大殺器。
地宮看起來很近,事實上很遠。
方鶴走了很久,路上看不見半點人影。周圍的一切都極其寂靜,沒有風、沒有水。為了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方鶴在內心一直數數,反反覆覆數了大約幾萬個一百遍,才終於看到兩個人影。
一男一女,兩個人極為狼狽地互相攙扶著,朝著前面走去。見到方鶴走近,他們立刻警惕過來,齊刷刷地盯著方鶴。他們見到方鶴只是一個鍊氣期的弟子後,依舊沒有放鬆精神。其中那個男的甚至將刀舉起,橫亙在中間,低聲斥道:
「滾開!」
戒心很強。方鶴不著痕跡地打量起對方。他們身上的衣服或多或少都缺了幾塊,胸膛和背後都粘了泥土,很明顯剛剛才結束異常戰鬥。
方鶴後退了幾步,眼瞼微垂,嘴角微微勾起一點弧度,看起來極為無害。他輕聲問道:「我想知道地宮怎麼走。」一邊說著,他一邊從儲物袋裡摸出一塊靈石,丟在他們的面前。
在先前的時候,他便試驗過,放在儲物袋裡的靈石可以引到身體內,激發靈氣。因此他猜測,在地下,無論什麼樣子的靈石都很珍貴。
果然,當他的靈石丟擲時,男的臉上的神情鬆動了一下。他彎腰拿起靈石,將它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裡。幾個呼吸之間,這塊靈石便煙消雲散。男子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