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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來，指了指河對岸，說：&ldo;這個月要在暮源鎮裡辦事不回道觀，我就租在那家，沈道友，有空咱們切磋切磋。&rdo;

沈茹茹：&ldo;……&rdo;她連一枚攻擊符籙都還沒學會，拿什麼出來切磋= =?

晚上十點半，沈茹茹關了閱讀燈準備休息，燈光剛剛暗下來，敲門聲就跟著響起。

寂靜的黑夜裡，規律的敲門聲清晰地傳進來‐‐&ldo;咚、咚、咚，咚、咚、咚……&rdo;

是袁藝，她又來買煙了。

沈茹茹翻身起床，套上薄外衣開門出去。經過天井時，小黃鴨從窩裡鑽出來，南瓜燈的橙黃燈光映在它身上，像染了層顏色上去。它站在小窩門口，盯著她，嘎嘎叫了兩聲。

&ldo;沒事，你回去繼續睡，我一會兒就回來了。&rdo;沈茹茹向它揮揮手，示意它回窩裡去。

小黃鴨跟著她走了兩步，最後蹲在桂花樹苗下不動了。

沈茹茹走進店鋪，開啟大門，夜風吹來，袁藝的紅裙子在風中飛舞，獵獵作響。她嘴邊叼了支女士細煙，長捲髮披散於身後，雙臂抱在胸前，&ldo;沈老闆，你開門的速度越來越慢了。&rdo;

&ldo;瞎說。&rdo;沈茹茹開啟燈，去櫃子裡找煙，&ldo;我一聽到敲門聲就出來了。你這次要什麼煙，還是薄荷味麼?&rdo;

狂風颳過，袁藝撫了撫滿頭亂髮，一手夾著煙，吐出一口煙圈，清冷的聲音在鏡花緣裡迴響，&ldo;不買煙，我那兒還剩幾包。我來是想跟你說一聲，最近我可能會離開暮源鎮一段時間。&rdo;

沈茹茹動作一頓，轉身看她，&ldo;你要去哪?

&ldo;找一個人。&rdo;袁藝把煙掐了，丟進垃圾桶，&ldo;而且我在暮源鎮周邊踩了不少男人，已經引起特別處的注意，再待下去不安全，必須離開。&rdo;

沈茹茹皺著眉頭，&ldo;你每次不都是接了任務才動手嗎，為什麼會注意你?&rdo;

每個鬼都能從陰陽錢莊那裡接活兒賺錢，只要過了錢莊的明路，這個活兒就是合法的，特別處不會出手幹預。

袁藝似笑非笑地說：&ldo;可能因為我總是接內容相近的任務，太有標誌性。&rdo;

確實挺有標誌性的，連徐引舟都知道= =。

沈茹茹想了想，說：&ldo;我能幫上忙麼?找人，或者替你作掩護，有需要的地方儘管告訴我。阿貴和小芙走前託我照看你，你要是出事我可會愧疚一輩子的。&rdo;

&ldo;暫時不用，有需要我絕不會跟你客氣。&rdo;袁藝忽然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了點沈茹茹的鼻尖，&ldo;你別擔心，這事以前也發生過，只要躲避幾個月，風頭過了就好，算不上危險。&rdo;

被指尖碰到的那一小塊面板有種冰涼的觸感，這種涼與徐引舟身上的徹骨陰寒不同，就像乾冰，純粹的冰，鼻尖都凍僵了。

沈茹茹回過神的時候，袁藝已經走了。桌面上多了一塊紅色絲帕，上面壓著一隻金手鐲。

第23章

沈汝汝拿起金鐲子來回看了幾遍，很常見的樣式，寶格麗經典款，幾乎爛大街的鐲子，她自己也有一隻，大前年生日時王西雅送的，後來因為上課不方便攜帶所以一直放在s市家裡，沒戴在身上。

袁藝留下這隻鐲子，是給她當紀唸的意思嗎?

沈汝汝琢磨了一會兒，正要收起鐲子，忽然感覺指尖的觸感不對。她心中一動，舉起鐲子放在日光燈下細看，只見鐲子內側刻了兩個不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