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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您為此已經……」侍從急得說不出話，「您日夜操勞謀劃了那麼久，怎麼能在即將成功的時候放棄？」

「我不如他。」

霍雷肖鬆開手指，花瓣隨著風飄落，有行人抬頭向總督府望來，看見霍雷肖，頓時激動地抓住友人，兩人一同向他鞠躬。

他們臉上都是對這位鐵紅色總督的敬意。

霍雷肖溫和微笑，揮手回禮。

「你看，」他說，「人民真正尊敬一個人的時候，你能從他們最微小的言行中得見。」

侍從：「月耀星都尊敬您，很快帝星、全帝國都會。」

「不。」霍雷肖搖頭，「我已經輸了。」

他得知邊境失守的時間比晏長秋早。皇宮中的耳目幾乎第一時間將戰敗告訴了霍雷肖。

但霍雷肖沒有採取任何舉動。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他本以為想要謀取帝位的晏長秋也會如此，可他大錯特錯。

晏長秋根本沒有停下腳步安排人煽動輿論逼迫皇帝退位，邊境失守的醜聞足以讓皇帝脫下冠冕與禮服，終身在軍事監獄裡度過了。

這本是晏長秋最好的機會。

可他卻只是以最快速度集結軍隊，開拔前往邊境。

霍雷肖低聲重複道：「我不如他。」

他關上窗，坐回書桌前，道：「最近西部地區有洪澇，將建築損壞報告給我。」

「……是。」

霍雷肖擰亮檯燈，埋頭辦公。燈光一直到深夜才熄滅。

戰場。

「物資清點好了嗎？」小紅豆推開艙門，「明天就打龍鱗族母星了吧？」

「是。」克魯點頭，「他們軍心渙散，大部隊尚未重新集結，正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小紅豆若有所思，道：「他們母星的坐標是多少？」

「您問這個做什麼？」克魯撓撓頭，還是說了，「是342……」

「克魯。」

走廊盡頭，一道挺拔的影大步而來，在小紅豆門前站定。

克魯敬禮：「元帥。」

小紅豆臉上綻出驚喜的笑意，「你怎麼來了？忙完了嗎？」

晏長秋冷硬的面龐還是忍不住柔和下來，他單手抱起小貓，關上艙門。

克魯癟著嘴，滿臉酸意。

幾乎是門落鎖的一瞬間，小紅豆就湊了過去，小狗一樣在他頸邊拱來拱去。

「別鬧。」

「哼哼。」

小貓不聽，一個勁兒鬧他。

晏長秋輕嘖一聲，抬起小貓的下巴，用力吻上去。

小紅豆嗚咽著停下動作，眼睫羞惱地垂下，顫顫巍巍，脆弱可欺的模樣。

晏長秋這才意識到自己精神緊繃到了極致。

只有這一刻……他輕輕舔吻小貓溫熱香軟的舌尖，精神體舒暢地伸展開，過度緊繃的肌肉也放鬆下來。

小紅豆摟著他的脖子，再沒有發出聲音。

晏長秋將他放在桌沿上，俯首繾綣地吻他。

狹小的艙內溫度越來越高，無形的灼熱蒸汽包圍兩人，連空氣都粘稠起來。

靜謐中，唯有親吻的曖昧水聲和飛速跳動的心跳聲。

小紅豆推開晏長秋，臉頰微粉，小口小口喘著氣。他鼻尖拱開晏長秋的衣領，輕輕嗅聞，「為什麼有冰激凌的味道？」

「我吃了。」

小紅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有冰激凌，可晏長秋居然不給自己吃？

晏長秋摘下手套，指腹擦去小貓嘴角的水漬，道：「從現在起到最終戰鬥結束，你必須待在我身邊。」

「為什麼？」小貓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