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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曜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勉強認可了她那句話，又才問：「那作為沈雲翹……」

不等醋缸子把剩下的話說完，沈雲翹就迫不及待地說：「想讓你把她扔出去，永遠都不要看她一眼，她膽子太肥了，居然敢覬覦我的男人。」

劉曜又看了沈雲翹一眼，這才重新牽起她的手往回走，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沈雲翹，你有當妒婦的潛質。」

沈雲翹贊同，「我也覺得我有。」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回了乾明宮。按照規矩，皇后是應該住在鳳儀宮的，不過沈雲翹只是新婚七日住在了鳳儀宮，然後就搬到了乾明宮，和劉曜同吃同住。

前朝知道皇后居然搬進了乾明宮後，還有好幾個不長眼的居然上摺子譴責了皇后一番，當然了，劉曜只是輕輕地收拾了一下他們就安分了。畢竟前朝大部分人都是聰明人，誰不知道皇后娘娘好，就是陛下好，待人處事都要溫煦幾分。所以皇后娘娘住進乾明宮，這是陛下的家事，做臣子的還是不要輕易摻和。

這時候，沈雲翹又道：「曜哥哥，我明天要去馬場，馬場又來了一批馬。」

劉曜腳步一僵，不過如前幾次那般，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捏了捏她的手心道：「早些回來，我在宮裡等你。」

翌日，沈雲翹用過早膳就出宮了，劉曜獨自去乾元殿處理政務，今年還算風調雨順，諸事順心，政務倒不是特別麻煩。劉曜處理完奏摺，又見了幾個御史，再問了問各地春耕的情況，便差不多到了黃昏後。

劉曜走出乾元殿，得知皇后娘娘還沒有回來，他去練武場練了大半個時辰的武，然後得知皇后娘娘還沒有回來，劉曜忍不住了，他去了乾明宮後頭小花園的高亭上，這兒視野好，能看到一截乾明宮前頭的宮道。沈雲翹從東門進來，是要走這條宮道的。

但剛剛站著沒多久，劉曜就聽到了一道腳步聲，他扭過頭，然後眼底就出現幾分不虞。

「臣女參見陛下。」王太妃的外孫女遠芳郡主緩緩下拜。

劉曜冷淡地說了句平身。

遠芳郡主聞言慢慢抬起頭，看了眼一襲黑色常服的俊美帝王，頓時間，她一顆少女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郡主沒事就退下吧。」劉曜口氣不太好。

遠芳郡主愣了下，旋即道：「臣女有幾句話要說。」語氣稍凝，她鼓了鼓了勇氣道：「事關皇后娘娘。」

劉曜眉頭擰了下，不過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感受到劉曜的視線，遠芳郡主的呼吸更快了幾分，「臣女聽說，聽說娘娘今兒又出宮了。」話落，見劉曜沒有反駁，遠芳郡主道：「皇后貴為一國之母，卻行事大膽肆意，時常和市井小民廝混在一起，實在是……」

劉曜忽然笑了，是那種譏嘲諷刺的笑，他笑著打斷了遠芳郡主的話，眼底更是一片冰冷，「你是以什麼身份說的這些話？」

「臣女是為陛下的名聲著想，是……」

「周遠芳，你怕是不知道，朕對朕的皇后只有一個要求吧。」劉曜不想聽下去了。

周遠芳一愣。

劉曜面無表情地道：「朕只希望朕的皇后能做她喜歡的事。」

「她說你壞話。」劉曜坐在美人榻上，表情十分森冷，一提起周遠芳渾身就散發出一股陰戾的氣場來，沈雲翹給他倒了杯蜜茶，劉曜喝了一口，又道：「其實朕還想割了她的舌頭。」

沈雲翹：「……」

「那你割了嗎？」沈雲翹忍不住問。

劉曜伸手，將沈雲翹摟進自己懷裡，深深地嗅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才說：「我忍住了，我想，你會覺得她罪不至此。」

沈雲翹：「……」

她的確是覺得顧遠芳罪不至此。而且還有王太妃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