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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和少年意外重逢。他欣喜若狂,刻意交好,漸漸的和少年熟悉。他喜歡上他灑脫不羈的性子,喜歡他的一切。痴念深入骨髓,但是又覺得自己齷蹉,只能用朋友的身份,默默相伴左右。
後來,他知道少年原來不是男子,而是一個少女,那時,巨大的狂喜將他淹沒,他竟然手足無措,逃了。
最後,他終於如願,娶她為妻。
然而,幸福這麼短暫。到如今,事態的發展,讓他不得不違揹他的諾言,為了護著她,他只能辜負她了。
司徒澈知道寶釵不是一般的女子。他是知道寶釵真正的性子的,肆意灑脫。
如果他納了妾,他實在猜想不出來,她會做出什麼樣子的反應。
寶釵嫁給自己以後,進了誠郡王府,性子比之前溫婉了很多。司徒澈覺得愧疚,是自己困住了她,但是,他想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只能用自己的深情困著她。
可是世事,就是無常。根本不管他是不是願意。
誠太妃還在說話:「蕊兒如今還未嫁人,可見你和蕊兒有緣。你納了蕊兒做側妃,生下兒子,孩子的身份也高,堪堪比得上嫡子了。」
司徒澈聽著,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不答。
納白蕊為側妃,司徒澈是不可能答應的。
如果白蕊為側妃,再生下兒子,憑她的家世,還有母妃的偏愛,到時,寶釵在府中,將會變得格外的艱難,甚至王妃之位都坐不穩。
司徒澈想的是,自己納個侍妾,生下兒子後,抱給寶釵。從孩子出生起,就記到寶釵的名下,充作嫡子教養。這樣孩子長大後,和寶釵親近,這侍妾也威脅不了寶釵的地位。
他不知道她需要不需要,他只是儘自己所能,護著她。
誠太妃看著司徒澈的樣子,也有些心疼,勸道:「不是母妃要逼你,如果這薛氏有孩子,母妃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忍了。不過,薛氏無子,還善妒,這就絕了咱們這一脈的香火,我決不能忍。」
誠太妃看著司徒澈的樣子,明明自己是來興師問罪,卻又心軟了。
她又退了一步,說道:「如果你無法對薛氏說出口,就讓我去說。如果你真的不想娶蕊兒,就罷了。你在我心中總是最重要的。或者你先收個侍妾,等有了孩子,再告訴薛氏。」
司徒澈伸出手,攔著誠太妃,說道:「不用,母妃,我自己去給她說。」
這種事,他不想騙她,也不想假借他人之口讓她知道。即使她會怪他怨他,他也選擇親口告訴她。
司徒澈走到寶釵的院子裡,聽見寶釵在屋中逗女兒的聲音。
司徒澈在門外聽了良久,都沒有跨進門裡去。
司徒澈抬頭看向天空,陽光和那日自己和寶釵出遇的時候很像,他卻被刺的睜不開眼睛,眼淚將眼眶都打濕了。
最後,司徒澈狠了很心,將手放在門上,決絕的推開了。
寶釵一早就感覺到司徒澈來了院子,不過他沒有進屋,她就沒有管。
等司徒澈進了屋,寶釵正拿著一個五彩的香包逗安姐兒玩。她轉頭對著司徒澈高興的炫耀道:「你來了,安姐兒今天學會叫媽媽了。」
寶釵說完,笑著對安姐兒教導道:「安姐兒,爹爹來了,來,叫爹爹。」
因著寶釵生孩子時,差點丟了命去,司徒澈給女兒娶乳名為安,希望她們母女以後平平安安的。
司徒澈看著這母女兩人,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司徒澈擺了擺手,讓丫鬟和奶孃先出去。
寶釵察覺出不對,轉身看著司徒澈,將臉上的笑意收了收,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司徒澈在床邊坐下,不敢看寶釵,只看著安姐兒,過了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