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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後面的大海朝陽,明媚而又夢幻,而沐浴著暖洋洋日光的齊恩威似昏昏欲睡。
她一個人待著顯然愜意,且放鬆自然,這也是在以前任何人都未從她臉上看到過的表情。
但她一個閃神間,突然發現了自己被錄影的事情,可以明顯看到她是想直起身來關掉,那嚴而恩‐‐也就是繁城宗家的宗盡白一直端著在錄影的錄影機的。
可她卻最終就像放任著自己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一點消逝而無動於衷;然後慘澹虛弱地微笑。
&ldo;換我以前不會可這樣浪費時間的,可我沒力氣了,只能什麼也不想&rdo;,她說道。
&ldo;以前我也得睡在擁擠、所有東西都觸手可碰的地方,親力親為,這樣沒有人能忤逆,或者說阻礙我的想法實現‐‐因為沒有人理解我的思緒亂飛,快要爆炸了腦袋總會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所以很多人對我有很多誤解,以前我想盡力解除,所以做事總是有無限的精力精益求精&rdo;
齊恩威驀地嘆了一口氣,低頭,&ldo;但我現在可能麻木了。因為以前我對任何人的悲慘都無法視若無睹,總是想盡力能夠有解決的辦法……但我現在什麼也不想了,連我自己也不想了,所以你隨便吧!&rdo;
你隨便吧!齊恩威是這麼說的,連三歲小孩都看得出她雖然這樣說著,其實對嚴而恩這樣的做法還是排斥的,並且希望他能放棄錄影的,不然她也不會到現在連一個放鬆下來的情緒也沒有,渾身緊繃,像是要隨時要戰鬥似的。
可惜她的戰鬥意志比起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來看實在是顯得太微弱了,和她以往氣質不符。
而她那看似淡淡的微笑,略帶絕望的眼神,才猛然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悲傷帶出來了‐‐因為不論怎樣一個人,如果到最後發現那現實發生過後,一個人想像不到的悲傷突然湧現,那種同感的投射,感同身受的同情翻滾,那麼強烈的情感就會湧來。
有人說過,當一個人的至親至愛去世時,那人可能暫時不會感到悲傷或者悲痛,甚至於也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地沒反應過來,只是覺得如平常生活一樣。
所以說,很多時候人的死亡並不可怕,真正令人悲傷的而是生者仍活著的眼睛,鼻,嘴還能體會他們已經不能感受到的失去他們的痛苦,就在那風中搖曳的門簾,在那未喝完的牛奶,和永遠不再會有人睡的床鋪之上……
比起這些,那才是真正的悲傷和鈍痛。
但可能齊恩威在錄影的後半段是真的什麼都不想了,因為嚴而恩邊錄影的時候邊問了。
&ldo;你唱的歌真的很不錯,我可以把以前你錄的那些寄給電臺嗎,你不是說以前你的夢想就是當一個電臺主持嗎?因為那樣可以讓自己的聲音穿透所有角落,關心他人,卻不用與現實接觸。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也可以……&rdo;。
齊恩威聽到嚴而恩說到這兒就笑了,很不以為然地樣子,可能根本上她從心理上牴觸,就否決了這個提議;但她慣性地尊重他人的品性讓她沒有很表現出來這樣的,而是假裝認真思考了一下。
只不過不知道是怎樣的靈光一閃,她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那樣的可能性,而後有釋然;似乎她曾非常在意的一切,她又突然並不在意了。
然後她說,&ldo;好啊,在我死去的那一天你就寄出去好了&rdo;‐‐呵,虧他還高看了她一眼,以為終於,她願意選擇改變了,沒想到卻是死亡,才能讓她不顧身後之事地,在現在答應他的請求:
畢竟那時的事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