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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的天氣不是很好,總有些陰沉沉的,一隻老鴰不知怎麼地飛到了愛竹軒的房頂上,&ldo;呱呱呱&rdo;地叫了好幾聲。就在烏鴉的叫聲當中,春梅來到了我的房間裡。
&ldo;唔,春梅姐姐,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rdo;由於優曇的關係,春梅近來很少到我的房間裡面來,即使是夏荷,和我見面的機會也少了許多。所以見到春梅的到來,我是有些意外的,再加上,我也剛剛從床上爬起來,正在腰痠背痛腿抽筋呢,話音裡面,就帶有了幾分驚奇。
春梅四處看了一看,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說道:&ldo;春梅姐姐,你有什麼事情,就放心大膽地告訴我;優曇,她剛剛出去,現在還不在房間裡呢!&rdo;
春梅嘆了一口氣,在一跟凳子上坐下來,小心地說道:&ldo;少爺,按理說呢,奴婢是不應該為了自己的事情來打攪你的;可是,這次的事情,沒有你來辦,怕是不行了。&rdo;
聽她的語氣,似乎有些難言之隱,我便鼓勵她道:&ldo;春梅姐姐,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脾性,不管你們遇到什麼問題,我都會盡力幫你們解決的。&rdo;
&ldo;少爺,既然你已經這麼說了,那我,我就告訴你吧!&rdo;春梅一邊說著,一邊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手臂來,&ldo;我在,在教坊司裡得的廣瘡,又發病了。&rdo;
我仔細一看,春梅說的沒錯,她的手臂上確實又出現了新的病變:潔白的肌膚上面,遍佈著半寸大小的玫瑰色和褐紅色的圓形和橢圓形的斑疹,用手指輕輕壓上去,這些圓形和橢圓形的斑塊可以退色,可把手指拿起來,又恢復了原先的紅色;除此之外,還有許多針帽乃至核桃大小的肉紅色和銅紅色的丘疹和結節,質地堅實,有的表面光滑,也有的覆蓋著一些碎屑;這些斑疹、丘疹、結節破潰之後,又形成了一塊塊的面板損傷。
&ldo;少爺,這幾天我早上起來梳洗的時候,還常常掉頭髮,身上又莫名其妙地冒出了許多小包塊,許多關節也跟著疼痛起來,&rdo;春梅擔心地說道,&ldo;我估計自己恐怕快要不行了,所以才來找少爺,看少爺能不能幫我一下。&rdo;
我搖了搖頭,自己不是一個醫生,自然不知道如何治病。面對春梅,我第一次有了無力的感覺,她是那麼信任我,我卻沒有辦法幫助她。
春梅看見我的神色和表情,知道我沒有辦法幫助她,神情也十分黯然,她以前不是沒有看過醫生,可所有的醫生都告訴她,這是一種不治之症,古時候沒有這種病的記載,所有的醫書上面也沒有治療這種疾病的方法。可即使自己傷心,春梅仍然輕聲細語地安慰我道:&ldo;少爺,沒關係。我也知道你不會醫術,治不了我這種病。要是現在有扁鵲、華佗那樣的名醫在就好了,他們可能找得到治病的方法。&rdo;
春梅的一席話提醒了我,華佗,我認識的人裡面不是就有一個姓華的,而且醫術又十分高明的人在嗎?想當初,我的天閹就是她給治好的。而且,她此刻剛好又在我們身邊,請她過來說不定就能對付春梅身上的疾病了。於是,我對春梅欣喜地說道:&ldo;春梅姐姐,我想到了,有一個人的醫術高明得很,專門治療各種疑難雜症,她說不定就能治你的病!&rdo;
&ldo;誰,在什麼地方?&rdo;從短促的話語裡面看得出來,春梅的心情也十分激動。
&ldo;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do;我笑著說道,&ldo;你就坐在這裡等著,我馬上去請她來。&rdo;
春梅點頭同意了,我也站起身來,朝著華姑居住的房間走了過去。華姑剛好正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