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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缺乏考慮,但他的革命志向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至於愛情關係,那是另一個問題。
蘇貞大聲說道:“我不會因為您的談話,就改變我的觀點,我可能會和他好,也可能不會好,但絕不是因為您的勸告所致。因為這是我個人的事情。”
嚴冬山覺得蘇貞的思維完全混亂了,已經聽不出來什麼是好話、什麼是惡語,嚴冬山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嚴冬山畢竟有經驗,沒有慌亂也沒有氣惱。他對蘇貞說,你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但是令人擔心的是,你這樣的主見,可能日後會給你的進步帶來麻煩,更會影響你將來的前途。蘇貞坐在那裡,一句話不說了,看著窗外。後來,嚴冬山只好結束談話。
蘇貞走後,嚴冬山一個人坐在那把破木圈椅上,一支接一支地抽著嗆人的紙菸,很快屋裡就渾濁起來,他不住地咳嗽,圈椅發出嚇人的聲響,很快屋子裡又有其他響聲。就在這些奇怪的聲響中,嚴冬山想起許多過去的事情……忽然,他的身體顫抖起來,雙手好像要扶住什麼東西,最後緊緊地抓住了身前的桌子沿兒,他閉上眼睛,臉上似乎呈現出一種不堪回首的痛楚表情。
8
一九三九年的歲末,日寇飛機又一次瘋狂轟炸延安城。頓時,延安城一片火海,到處都是磚瓦碎片,房屋所剩無幾,就連窯洞也都被炸塌了。本來一年前的深秋,日本飛機第一次轟炸延安時,七華里長的主街已經沒有多少房屋了,就在那次轟炸的當晚,本來住在鳳凰山麓的中央機關還有毛主席連夜搬去了楊家嶺。經過一年的恢復建設,街面大有改觀,現在又遭轟炸,又是一片瓦礫。有不少百姓和政府部門的幹部被炸傷。一時間,延安城的街道上,到處都是搶救傷員、百姓的擔架。許多當初留下的一部分政府部門,不得不搬家遷出,城內已是一片紛亂。
現在最忙碌的就是保衛人員了。就在大轟炸過後的第二天,*中央、西北局還有邊區政府聯合召開了一次會議,負責安保部門的各級領導,都參加了會議。邊區政府保安司令部主持這次會議,保安處長帶著嚴冬山也參加了會議。會上,保安司令部的人彙報說,經過嚴密的調查,發現是城內有人用電臺向外發報,並給敵機布好轟炸目標,所以敵機才能如此準確轟炸政府相關部門。技術人員從技術角度,做了補充說明,我們的波段和訊號,隱蔽性還不強,很容易被敵人侵入。另外由於延安的電臺偵破技術非常落後,所以眼下無法查到特務發報處的所處位置。假如我們有了電波測試儀,就能測到發報方位,抓到特務,也就能避免這樣的損失再次出現。可是現今我們還無法搞到這種儀器,國統區和敵佔區有,但這屬於軍需物資,控制極嚴,即使搞到,也難以運到延安,所以眼下只能靠我們保衛人員的眼睛和警惕性,以及分析辨別的智慧。會議結束後,處長留下繼續開會。嚴冬山獨自一個人,心情沉重地走出會議室,走了幾步,停在院外的土牆旁。他看見從他身邊走過的胳膊上戴著“自衛隊”袖標的隊伍,臉色凝重的自衛隊員,護送著拿著包袱、手裡抱著雞、拿著木瓢、牽著驢、拉著牛的婦女孩子老人的茫茫人流相對而過。
在抗大的日子裡(14)
嚴冬山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特別不好受,覺得自己作為一個保衛處的副科長,任憑特務在眼皮底下逍遙!嚴冬山用手狠狠地捶在牆上,竟然把手給搗破了,流出了鮮血,滴了一地,並染紅了牆壁。
自從大轟炸過後,嚴冬山寢食不安,明顯瘦了一大圈兒,而且煙抽得更厲害了,從遠處看他,就像是籠罩在煙霧之中一樣,朦朦朧朧的。嚴冬山開始不斷地找人談話,他在用最直接的辦法,來接觸他所懷疑的人。這些人當中就包括彭登科。
這天,彭登科接到通知,極不情願地來到嚴冬山的辦公室。兩個人隔桌而坐,面容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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