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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煦川知道他的後悔代表什麼,心裡忽然生出一股異樣的情緒,本不想在他面前提及那個人的名字,這會卻沒忍住,直接脫口而出:「我看見許青沉了。」
何金越的眼底閃過一絲意外,隨即笑了:「他怎麼樣?」
自從得知何金越心裡裝了這麼一個人,沈煦川就把許青沉的名字印在腦海里了。
彼此都知道有這樣的人存在,他們見面卻很少提及。
就像沈煦川之前想的那樣,何金越不喜歡在別人面前談論許青沉,好像要把人藏起來似的。
「他挺怪的」
斟酌一番,沈煦川只能這樣說。
他既不想在喜歡的人的面前誇讚情敵,也不想有意詆毀。
這兩種說法在他看來又蠢又沒品。
「他就那樣,」何金越笑著用輕鬆的語氣道,「想不到你會跟他碰面,你們說話了嗎?他很少搭理人的。」
沈煦川想了一下回道:「說話了。」
「哦?」何金越的眼睛瞬間亮起來,「說什麼了?」
沈煦川臉上掛著不樂意的微笑:「他走進我的休息室,在我面前睡覺,我把叫醒了,問他是誰,就這樣說上話的。」
「哈哈哈」何金越被逗笑了,笑得直仰頭。
沈煦川回憶起他和許青沉的初遇,不免也笑了。
笑聲持續了一小會兒,徹底消失後,沈煦川的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很容易就能掰響。
相對何金越一臉放鬆的神情,他顯得有些不正常。
「川導,你怎麼了?」
拋開雜七雜八的感□□,何金越到底是一位年少有成的製藥公司總經理,洞察旁人情緒的能力還是很到位的。
他察覺出沈煦川與平時的活潑開朗有區別,便關心地問了一嘴。
沈煦川抬起閃光的眸子,認真地說:「金越,你喜歡他什麼?」
何金越的笑容收斂一些,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沈煦川掰著手指,接著上句問:「因為他白髮灰瞳嗎?因為他和別人不一樣?可是這世界上有很多人比他長得更更特別,更好看啊。」
何金越地垂下了眼眸,拿起邊幾櫃上的咖啡杯,低頭喝了一口,然後放回原位。
他眼中有思索,似乎在糾結要不要跟沈煦川談論這個話題。
最終,他點了下頭,用喑啞卻富有感染力的嗓音說:「這是其中之一,我對他的喜愛已經超過正常人之間的愛情,這麼說有點做作,可這是我的真心話。」
沈煦川別開臉,不願意去看何金越那動情的眸子。
「川導,我不太喜歡跟人提起他,」何金越的語氣中隱含著一種享受秘密的快樂,「我總覺得他活在另一個世界,他在我眼裡永遠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可以替代。」
真有那麼獨一無二嗎?
沈煦川偷偷撇嘴,何金越每說一句,他就想到許青沉的一個表情或動作。
總是懶洋洋的,愛打哈欠,毒舌,氣死人不償命,領出去吃飯特丟人。
「金越,你有跟他表明過心意嗎?」沈煦川有點好奇,開始幻想許青沉被人表白的場景。
不知道那個傢伙會有什麼反應,估計會一邊打哈欠一邊說「你小點聲」。
何金越發出一聲低不可聞的輕笑:「從來沒想過。」
像沈煦川這種行動派,根本理解不了這型別的感情。他微微睜大眼睛,露出困惑的神色:「為什麼?難道是那種默默看著,默默關注,看著他交朋友,結婚,然後生孩子?」
何金越面色倏變,目光忽然銳利幾分:「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現實世界與他隔著一道透明的屏障,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