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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心想起這些,唇角翹著,握上魏瀾的手。
她把自己的臉貼到魏瀾的掌心,喃喃低語:「我之前說……跟你爛在一起不是在逗你笑,我認真的……」
「嶺南的見血封喉我還沒找到,別的藥或許沒有這麼好的效果,拖得時間久了,應該會很疼吧……你一定不忍心看我痛苦是不是?」
「……你快好起來吧,阿瀾。」
斷掉一截尾指的手同修長的手指交纏在一處,寧晚心心疼得都快碎了。
……
「刺殺陛下的人是祁容的心腹沒錯,可他是真的不知曉用毒一事。」鹹福的臉色非常難看。
祁玦也鐵青著一張臉,那個刺客一擊不成,直接在眾人面前自戕,於是當下唯一能救魏瀾的線就這麼斷在這裡。
「我去審。」祁玦再坐不住,拂袖就往院外走。
「陛下稍等。」
眾人一怔,回首看去,見寧晚心從房中出來,輕手輕腳地闔上房門。
「郡主,師父他……」鹹福猶豫了下,還是問道。
寧晚心眼睛還是紅得厲害,神色卻說得上柔和,她很輕柔地道:「他睡著還沒醒,我們小聲說話,別吵到他。」
眾人默然,鹹慶瞧她那副模樣,估計師父真有個什麼,怕是她也好不了。
寧晚心走到祁玦跟前:「請陛下仔細回想,您登基以來,與秦王相關,跟朝廷關係不睦,能知曉滄州這件事,或是指向這些的線索。」
「我們對朝廷的事情知之不深,這件事只有陛下能做到。」
祁玦看著寧晚心的眼睛,終於冷靜下來,長舒一口氣:「有時候我覺得,你跟阿瀾其實很像。」
不待旁人細想他這句話,祁玦便閉目沉思起來。
突地,他回想起一本莫名其妙的摺子,過後查過此人底細,並無不妥,可如今想來,這個人出身冀州,滄冀想鄰,莫非當時那封摺子實則在暗示什麼……
他將此事告知寧晚心,將離休送來的一卷記錄直接遞給她看,並補充道:「當初他上了封皇陵有異合該修繕的摺子,阿瀾讓我查這個常俟的底細。」
祁玦細緻,讓人送來的除了常俟的官籍,還調來皇陵的人事記錄。
寧晚心翻到一頁,目光定在一個名字上,用手指點了點。
「阿瀾可有看過這卷記錄?」
「並未。」祁玦道:「那會兒諸事繁雜,此事不算重要,並未太放在心上。可有甚不妥之處?」
寧晚心點頭,「麻煩陛下派人去皇陵提個人吧。事出突然,來不及過大理寺,直接帶人到慎刑司。事後朝堂上如有異議,盡數推到我一人身上即可。」
祁玦只道:「提誰?」
寧晚心眸色一冷,「……晏明軒。」
「確定是他?」祁玦問。
「不保證。」寧晚心道,「所以旁的方向也不能鬆開,太醫們也得繼續找法子解毒。」
祁玦沒多一句話,直接去安排人處理此事。
鹹福和鹹慶對視一眼,道:「郡主,您去陪著師父,等我們問出結果……」
「不,我親自審。」寧晚心眼神定在一處,嗓音彷彿結了一層冰。
……
晏明軒似乎對官差到來一事有所預料,並未反抗便任他們帶走,直到他被帶進了皇宮裡。
「不應該交由大理寺審理,為何將本官帶到這裡?」
慎刑司的人早依照吩咐等著接手,聞言似笑非笑道:「咱們尚且尊您一聲大人,您可千萬識時務一些,也能少吃些苦頭。」
晏明軒想到那個陰鷙的大太監,沒控制住打了個冷戰,冷汗從額上簌簌地淌下來。
「……魏瀾。」他費力地從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