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活的不如狗(第1/2 頁)

“陽陽啊！”徐陽接通電話，聽到這聲久違的親切呼喚，不禁有些失神。此時的他還坐在地上，電腦螢幕也沒關，裡面正無聲播放著自己的直播影片，一條條彈幕多得像是烏雲蔽日。徐陽聲音有些顫抖，試探著問：“爸，您怎麼來電話了？國際長途挺貴的。您找我有事嗎？”雖然他已猜到父親來電的原因，但還是心存僥倖，想試探一下父親。

父親聽到兒子的聲音，也安靜了一會兒，兩邊都不再說話。徐陽緊張地嚥了咽口水，等著父親回覆。“也沒什麼事，爸爸就是想你了，好久沒聽到你的聲音了。對了，你吃飯了嗎？”徐陽有些鼻酸，連忙回答：“我吃過了，爸。您也要記得每天按時吃飯，別總抽捲菸，對身體不好。”電話那頭的父親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緩緩開口：“陽陽啊，爸爸知道你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打拼不容易。要是你覺得累了，想家了，就回來吧。家裡不過是多一雙筷子的事。回來爸爸養著你。對了，爸爸攢了點錢，已經給你打過去了，估計今天就能到賬。你工作別太辛苦，換個輕鬆點的。好了，我說完了，掛了啊，記得按時吃飯。”

徐陽聽出父親的情緒有些不對勁。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他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滿心愧疚。自己沒本事，給不了父親更好的生活，還滿世界的丟人現眼。徐陽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原來中年男人也會流淚。

這一天，不能直播的徐陽破例買了一大盒壽司，還弄了瓶好酒。他喝著酒，拿著壽司蘸著芥末和醬油吃著，然後一條條回覆著手機裡那些多年不聯絡的老同學、老同事和親朋好友的訊息。“大姨，您好，好久不見，我是陽陽。別問了，影片裡的小阪七次郎不是我啊。我在月本國是開面館的，每天下面給小本子吃。這裡的小本子可喜歡我做的面了，我收入還不錯，怎麼可能去做成年人直播呢？那個影片我也看了，確實和我有點像，但真不是我。我也奇怪怎麼會有人和我長得這麼像。”同樣的話術回覆了很多人之後，國內一起做直播的發小浩子也打來了影片。

徐陽接通影片後，發小盯著他的臉壞笑不停：“哈哈哈哈哈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啊，徐陽，徐大財神爺。我從小就覺得你絕非等閒之輩，沒想到你真的火了。你從月本國直接火到國內了。徐陽，你知道嗎？現在很多人在某音冒充你，那些盜版小號都有幾萬甚至十幾萬粉絲。要不你回來，咱們繼續搞直播吧。你本人回來，我保證至少能有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粉絲。不用三年，最多一個月，你就能開上南子，每天抽上華子，喝上臺子。”徐陽無語地給了浩子一個白眼：“我已經解釋一天了，我真的不是那個七次郎，只是和他長得像而已。你還是安心賣你的肚包肉韭菜花吧，我不會回國搞直播的。”

說著，徐陽就要結束通話影片，那邊趕緊阻攔：“徐陽別啊！退一萬步說，就算小阪七次郎不是你，就憑你和他一模一樣的長相，回國開直播也一定能收割一波。再說了就算你不回來做短影片，也肯定有人模仿你，甚至直接整容成你的樣子，竊取你的名氣賺錢。這錢不賺白不賺，總不能便宜別人啊。徐陽，你小子忘了咱們兄弟倆當初一根火腿腸吃一天的日子了嗎？”影片對面的好兄弟浩子聲嘶力竭地勸著徐陽。

看到徐陽沒有結束通話影片，浩子聲淚俱下，滿臉悲痛：“徐陽，你知道嗎？那天我花三塊錢買了兩根火腿腸回家做飯，看到我們小區大姨買 2.5 一根的火腿腸給狗吃。你知道嗎？我吃的火腿腸還不如人家給狗吃的貴。兄弟我求你了，你回來吧，我們再也不用過那樣卑微的日子了。就算你清高，不屑於賺這種錢，你至少回來拉兄弟一把啊！”

徐陽看著過得不如狗的兄弟，緩緩開口：“浩子，你在國內混成這樣，怎麼不去黑命貴享樂？”浩子無語：“我寧願死在故土，也不和那些大猩猩搞在一起。”徐陽哈哈大笑不等浩子繼續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