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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澤輕呼了一聲,伸出手來摸了下自己冰冰涼的嘴唇。
有血珠冒出。
駱賞兒自知理虧,忙安撫道:“對不起,好久沒吃肉了……”
這一路上,文澤都鬱悶著,果真是年紀大了嗎?
浪漫沒天分,居然還被咬了!?
想想那個馬屁和豬肉的比喻,文澤忍不住看了下身邊忐忑的小女人,無力感很濃重,繼而又笑著搖頭,學著京劇的腔調:“我可愛的小妻子呵,你這樣氣我是為哪般啊~~~”
駱賞兒卻好像忽而想到了什麼,很認真很學術精神地問:“妻子和老婆是一回事兒吧?”
文澤想也不想:“當然。”
“那小妻子不就是小老婆?”
……
回到家,駱賞兒的小臉兒撲撲地可愛,一室的溫暖讓她舒服得直哼哼:“好暖和,好暖和!”
文澤除錯了水溫,兩個人衝了熱水澡,終於感覺不那麼冷了。
看到駱賞兒從更衣間裡走出來,一直等著她的文澤從床上坐起來,摟過她的腰,把臉埋在她盈滿香氣的衣服裡,央求道:“換上我給你買的內衣讓我看看,好不好?”
駱賞兒的手摸著他毛絨絨的腦袋,心裡癢癢地:“乖,這都快一點鐘了,姐姐要睡了。”
文澤賭氣地仰臉盯著駱賞兒道:“人家挑了好久的。你看,內衣不能買了就穿吧,我為了你手洗的;怕你穿著不舒服吧,我把商標都細心剪掉了,沒留一根線頭兒……”
那委委屈屈的樣子啊……
駱賞兒惡寒,不禁衝口而出:“我才是小的那個!我才是女孩子!你要不要這麼娘地和我撒嬌啊,老公!”
文澤一下子不動了,摟著她的手僵了又僵。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清清楚楚地喚他。
什麼感覺?
莫名地興奮、激動,還居然有點妙不可言的欣喜若狂。
駱賞兒不禁狐疑:“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文澤復又低下頭去,在駱賞兒身前蹭蹭腦袋,喃喃地說:“再叫一次。”
“什麼?”
“老公。”
駱賞兒笑得花枝亂顫:“好了,老婆,快睡吧,再不睡天就亮了!”
這什麼和什麼啊!
“叫我老公!”
“嗯!叫我老公!”駱賞兒故意不理會他的小脾氣,打個大大的呵欠,繞到床那邊,倒頭就睡,留下一臉鬱卒的文澤,自己在那裡唧唧歪歪了很久也慢慢地閉上了打架的雙眼。
第二天駱賞兒才曉得,自己這是遭到了殘酷鬥爭、無情打擊和別出心裁的報復了。
清晨,文家偌大的旋轉餐桌上,駱賞兒瞅著滿桌子的飯菜舉著遲疑著。
終於,她放下筷子,洩氣地說:“動物保護協會會嚴打咱們家吧……”
文媽媽笑眯眯地:“小澤今兒早晨說的,你饞肉了!來,每樣都嚐嚐,喜歡就天天讓齊嬸做!”
駱賞兒看著自己碟子裡堆起來的如小山丘一樣菜:蜜汁叉燒排骨、糟蒸海鰻、花雕冰糖豬肘子、燒羊腿,餐桌上還有文媽媽勉為其難放棄夾給她的牛油芝士蝦、野紫蘇蒸田螺、黃金雪蛤釀蟹蓋、鴛鴦五珍燴、香映參鮑湯、銀湖雪蛤 ......
駱賞兒扶額:我美好青蔥歲月裡那明媚的憂傷啊。
媽媽,這大早上的,怎麼消化……
中午的菜譜是:醋熘肉片兒、清蒸八寶豬、燴鴨腰、炒梅花北鹿絲、廣肚乳鴿、酥炸鱸魚條、菠蘿拼火鵝、各種海鮮……
晚上,絲毫不見收斂,依舊是各種肉。
於是,駱賞兒捧著那碗西湖牛肉羹和一碟子魚香肉絲死活不撒手,那表情都快哭出來了,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