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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風眠輕笑一下，俊臉如三月陽春般明媚，&ldo;歡迎你下次再來。&rdo;

宴星稚轉身往外走，暗罵一句傻子才去。

剛推開門，雍容肥胖的女子就迎面而來，看見她開口第一句便道：&ldo;燕燕，衣裳你試了嗎?&rdo;

宴星稚敷衍道：&ldo;試過了。&rdo;

那婦人露出滿意的笑，抬步就往裡走，結果就撞見牧風眠從她身後走來，兩人一前一後地站在門內，婦人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ldo;你!&rdo;她的聲音一下拔尖，&ldo;你這刁奴，膽敢進燕燕的閨房，我不是叫你老老實實在門口守著嗎?&rdo;

牧風眠伸了個懶腰，渾然不在意：&ldo;在門口守著哪有在床邊守著踏實。&rdo;

一句話險些將婦人氣吐血，當即怒得跳腳，&ldo;卑賤奴隸，安敢毀我燕兒清白，來人，將他帶下去亂棍打死!&rdo;

兩個身高體壯的下人就上前來，一左一右地拉著牧風眠要帶下去。

他也不掙扎，還真打算跟著兩個下人走，宴星稚眉頭一跳，喊道：&ldo;回來!&rdo;

牧風眠就停步，朝婦人聳肩，&ldo;看來你家宴宴不想要我走。&rdo;

婦人便匆忙看向宴星稚，湊近了低聲道：&ldo;燕燕，此事事關你的清白名聲，萬不可兒戲，莫要被這賤奴迷惑。&rdo;

宴星稚本來火氣就大，見這婦人在這裡嘰嘰歪歪，當下語氣非常惡劣：&ldo;別多管閒事!&rdo;

婦人被她一下兇懵了，不可置通道：&ldo;燕燕，你從前不是這樣的!&rdo;

宴星稚不欲與她爭辯，反正這種低階幻境，不管做出什麼事都是合乎常理的，根本不用在意這些人的反應。

她抬頭看一眼燦陽天色，拂開面前的婦人抬步往外走，說道：&ldo;我要出門。&rdo;

婦人果然不再關心牧風眠，將她的去路攔住，&ldo;不成，正午就是神女祭，你現在哪裡都不能去，等神女祭結束之後你再出去玩，為娘不管你。&rdo;

宴星稚聞言便停下，想起桌子上的那套衣裙，發現從進這個幻境開始，這個婦人一直口不離&ldo;神女祭&rdo;這件事。

低階幻境持續的時間並不長，那個叫宋輕舟的小子壓根就不會幻境，所以這場幻境的核心就是&ldo;神女祭&rdo;，那就是宋輕舟想讓他們看的東西。

思及此，她又轉頭回到房中，這次倒是相當配合，任婢女的擺弄下，換上了神女祭的衣裳。

這衣裳潔白如雪，輕如蠶絲，單件摸起來倒是無比輕盈，但一層層的穿在身上，重量還是相當明顯的。

裙擺無風自動，領口腰間都掛著十分繁瑣的配飾，長發如瀑帶上金色的頭冠，最後再披上輕紗般的錦帛。

這的確是仙界時興的仙姬裝扮。

衣裳合身，婦人見狀也放心離去，她走的時候會將身邊的下人全部帶走，導致房間又空下來，牧風眠就又大大咧咧地進來，往椅子上一坐，瞥她一眼。

宴星稚側頭輕動，金冠上的墜鏈輕輕晃動，從窗子透進來的碎影打在上面，折射出細細碎碎的閃光。

她道：&ldo;說不定過了這個神女祭，幻境就破了。&rdo;

牧風眠道：&ldo;這一看就是個低階的敘事幻境。&rdo;

宴星稚沒好氣道：&ldo;那你不早說?&rdo;

&ldo;我以為你能看出來。&rdo;他莞爾一笑，&ldo;有稱霸六界的能耐，看破這些應當不是難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