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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瓶碎了一地,餘酒和著玻璃渣濺射到他們身上。甘砂抓過一塊面積大點的玻璃,割斷漁線,把遊徵胳膊架她肩上,一百五六十斤的男人還是有點費勁,想喊aj幫忙,那邊奪過金剛芭比的手=槍,威脅殘餘部隊。
aj硬著脖子,黑洞洞的槍口不時指指這個那個,&ldo;都給我好好蹲著別動!&rdo;
地面上開始嘈雜,似乎來了千軍萬馬。糟糕!大概是地頭蛇的安保來了,那樣他們誰也別想走。
甘砂喊上aj:&ldo;快過來幫忙,走!趕緊走!&rdo;
aj還留一手握槍,數一二三後和甘砂合力架起遊徵往另一邊樓梯口撤退。
甘砂和aj狼狽地拖著遊徵上了地面,手-槍的威懾力不言而喻,一名倚在suv門邊的車主見狀屁滾尿流地躲到一邊。
&ldo;車給出你們,都給你們,不要傷害我。&rdo;
到底人生地不熟,甘砂讓那車主把他們載到最近的診所。aj坐副駕,甘砂帶遊徵鑽進後座,幸虧是suv,空間不算太逼仄。但遊徵的血充斥整個車肚,似乎又把空間壓縮了,哪兒都是壓抑的味道。
甘砂想起開賽前,去摸遊徵的褲兜。他歪在靠背上,褲兜夾層難以下手,甘砂摸了好一會,終於把對方弄不耐煩了。
&ldo;操,你幹嘛?!&rdo;遊徵一路沒吭聲,疼痛讓他態度惡劣起來。
甘砂第一次接觸真真實實憤然的他,稍稍愣了愣,說:&ldo;保險套在哪?&rdo;
aj忍不住回頭,&ldo;姐……&rdo;
見遊徵蒼白無力看著她,甘砂訕訕解釋:&ldo;止血帶。&rdo;
遊徵默默自己掏出,才剛拉出一角,就被甘砂奪去。她利索地撕開黑色包裝,擠出保險套,三下五除二拉長成皮筋,摸索進遊徵兩腿間,在大腿上段綁住。
鎮子小,沒多久車主把他們拉到一家打烊的診所,告知這個點敲門應該有人應。甘砂和aj合力把人搬下來,讓aj給人點錢。車主倒是並不推拒,還明哲保身發誓:&ldo;我今晚沒見過任何人。祝你們身體健康。&rdo;沒聽完aj的致謝,轟油門一溜煙走了。
aj去拍門,三下又三下,富有節奏和禮貌。
卷閘門的小門從里拉開,中年男人一肚子的不耐煩:&ldo;什麼事?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rdo;
aj用他講故事怕被打斷的飛快語速說:&ldo;醫生打擾了這裡有人小腿被魚槍打到‐‐&rdo;
&ldo;打烊了‐‐&rdo;醫生看也不看,一字一頓,&ldo;明天再來,要不找別家。&rdo;說罷推門要關,一條腿忽然卡了進來。醫生抬眼瞅那腿的主人,對方還未發話,他大驚失色,腿軟險些一屁股坐地上,用見鬼的語調哀嚎‐‐
&ldo;我他媽都躲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你還不肯放過我?!&rdo;
☆、第十九章
趁醫生有所鬆動,甘砂肩膀頂開捲簾門,和aj架著遊徵擠進去。
醫生應該剛從夢中醒來,三七分的頭路模糊了,像風吹的稻苗東倒西歪。他確認無追兵後掃了一眼屋外,月黑風高,暗藏殺機,似曾相識的夜色。醫生失神片刻,被兇巴巴的女聲拉回來。
&ldo;還愣著幹什麼,人往哪擱?!&rdo;
醫生關好門,進來的就是病患,沒有再趕走的理由。何況,他不見得能轟走這個人。好歹是自己地盤,晾對方不敢放肆,醫生冷漠地指著掛了清創室的屋子,&ldo;那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