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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江南那邊只有我們師父一個人。」
「穆前輩中原第一高手的稱號可不是亂叫的,放心吧,以穆前輩能為,沈鎮遠想殺他,難矣。」況曼還是堅定自己的想法,她不認為沈鎮遠會和穆元德死磕。
穆元德血鴉衛統領的身份已不是什麼秘密,有人心只要稍一查就能查出來。有這層官方身份在,沈鎮遠瘋了,才會在沒有萬全準備下和穆元德對上。
一旦對上,無疑就是他欲造反的心,公諸天下。
中原和回紇兩百年宿怨正在關鍵時刻,他偷偷摸摸私下籌謀便罷,放到明面上,文人的筆桿子就能讓他遺臭萬年。
除非他有把握,能一舉推翻姜魯。
可眼下,他手中所握籌碼已被端掉泰半,想把姜魯推翻,除非他得到天機墓裡的東西。
所以,天機墓仍舊最關鍵。
孟九重:「師父武力雖強,但沈鎮遠老奸巨猾,若是使詭計針對師父,師父許是難以防範。」
況曼聽到他對穆元德的評價,掀眸,睇了他一眼,啥也沒說,繼續埋頭綁木筏。
關心則亂,他哪隻眼睛瞅出穆元德傻了。
十五年前的穆元德,行事許是真的很光明磊落,但如今再出的穆元德……磊落是有,可心計也決非十五年前可比。
都吃了那麼大一個虧,自囚蒼山十五年,他怎麼可能還如以前那般。等著瞧吧,沈鎮遠和穆元德兩人撞上,還不知道是誰算計誰呢。
對於穆元德,況曼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要實力有實力,要人馬有人馬,如果這都需要擔心,那烏山這裡,豈不是更需要但心。
他們可都是江湖草莽,個人實力是雖強,可要遇上千軍萬馬,也只有被耗死的份。萬一沈鎮遠破釜沉舟,把他的人手都集中到烏山來,該要擔心的,就是他們了。
不過這種可能不大,烏山雖不是什麼名山勝跡,可因地勢原因,水流太多,千軍萬馬來了渡河都成問題。
孟九重想著江南的事,埋頭和況曼一起綁木筏。沒多大會兒功夫,木筏就綁好。
況曼將木筏拋到水面上,一轉頭,見他神情透著擔心,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道:「你要擔心,我傳信給二師兄,讓二師兄去江南協助穆前輩吧。」
其實現在距離穆元德最近的是雲飛。
但是況曼就算捨近求遠,也不大願意讓雲飛去相助穆元德。
雲飛從百濮出來,讓人將炎木送回了聖慾天后,就一直在江湖上瞎逛,這傢伙聽說穆元德發武林帖,欲開武林大會,已逛去了江南,準備湊場熱鬧。
所以,要找幫手,找雲飛是最快的,因為他就在江南。
可況曼這會兒,卻不願意讓他出手。
雲飛的父親和伯父皆死在穆元德手上,甭管其中有什麼原因,又有什麼陰謀,穆元德殺他血親是事實。
這份血仇,雲飛算在誰頭上沒人知道,不過,看他在百濮時對孟九重的態度,況曼多少能猜出一些他的心思。
孟九重是穆元德徒弟,唯一的徒弟。
在百濮兩人能把酒言歡,這無疑證明,雲飛沒將仇算在穆元德頭上。
但看出歸看出,況曼也不會因為她與穆元德的關係,就去遊說雲飛放下芥蒂,和殺父之人握手言和。
血親被殺,那種能讓人失去理智的恨,況曼比誰都清楚。
她現在東奔西跑,算計這,算計那的,為的,不就是給阿公和阿碧報仇嗎?
雲飛看在阿爹的份上,不尋穆元德的仇,已是最大的極限。哪怕就是這樣,他們況家都已虧欠雲飛,又怎能殘忍地要求雲飛和穆元德握手言和。
她不能,阿爹也不能。
他與穆元德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