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頁(第1/2 頁)
初墨說他有心魔,她根本不信。
但文昌帝君修的是無情道,先有妖魂魔氣侵體,再加上合歡宗蜜散的毒性,難保他不會因此生出心魔。
神仙之道,最忌諱的便是心魔,即便文昌帝君是上古神祗,也不會例外。
林瑟瑟望著他寢殿方向的眼眸之中,微微滯洩,她的雙腳沉重,如有千斤墜在腿上。
他會處理好的,對嗎?
她的指尖輕撫過眉間,鬢間青絲被簌簌寒風吹散,似是輕喃:「罷了,貞潔不過身外之物,便當做被針紮了一下。」
被當做針管的文昌帝君,正毫不知情的浴在冷水池中,人間幾十年的習慣,致使他赤著胸膛,腰間也不忘圍上一條緞綢錦布。
他冷玉般的雙臂展開,脖頸微微後仰,滲著寒意的露水沿著喉結向下淌落。
頸間顯出道道青筋,緊皺的眉間滿是隱忍和抑色。
林瑟瑟走進來時,一眼便看見他肩後冷硬的線條,以及垂落在池沿邊,被冷水打濕的發縷。
即便不用回頭,他也能辨認出她的腳步聲。
他微闔著眼:「別過來。」
衿帶輕扯,薄衫墜落,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
她赤腳走進池中,身子被冷水一激,本能的打
了個寒顫。
他搭在池沿的手臂繃緊,十指微攏,闔著的雙眸緩緩睜開,漆黑的眼底,映出似玉無瑕的肌膚。
「我不是司徒聲。」
他喉結滾動,唇邊嘲弄的笑意沒有一絲溫度:「更無需你獻身。」
殿內燭火忽明忽暗,緞綢錦布倏忽散落,水面波痕倒影出他驀然仰起的下頜線。
壓抑了數日的情感,像是在這一瞬之間突然爆發,他緊緊扼住她的肩頸,頸間泛起一抹潮色。
……
翌日,林瑟瑟便染上了風寒,趁著文昌帝君還未醒來,流著鼻涕回了杏林。
司命神君找來時,她正裹著棉被,在太陽底下瑟瑟發抖。
他手裡拿著白皮書,唇色隱隱有些泛白,像是被榨乾了的椰子。
她鼻尖泛紅,一連打了三個噴嚏:「你怎麼才回來?」
司命神君坐在她身旁,神色鬱鬱的仰著頭灌了兩口酒:「白澤踩著黃符跑了,我走出沒多遠,想起白皮書還在酆都王宮。」
她看著他手裡的白皮書,忍不住好奇的追問道:「然後呢?」
他抬起眼眸,眸光陰鬱的瞥了她一眼:「什麼然後不然後的,你的腳腕怎麼好了?」
來了來了,又來了。
只要他不想回答,便要來一招。
林瑟瑟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她總不能告訴他,她昨晚上把文昌帝君給睡了。
她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白皮書,嗓音含糊道:「嗯,就是藥王給我包紮了一下,然後就好了。」
司命神君是什麼人,他寫過的狗血話本子,摞起來比林瑟瑟還高,她要想欺瞞過他,哪裡有這麼容易。
他上下打量了她兩眼,帶著審視的目光落在了她布滿紅痕的頸間:「你脖子怎麼了?」
林瑟瑟愣了一下,臉色倏地紅了起來,連忙開啟手中的白皮書,擋住了脖子上的紅痕:「蚊子咬的。」
司命神君心中明瞭,忍不住賞了她一個白眼:「那這蚊子還挺大的。」
她憋得滿臉通紅,再也不願多說一個字,他卻在她耳邊唸叨了起來:「我瞧著帝君心裡還有你,如今天時地利人和,你得趁熱打鐵,找他對你負責。」
「若是時間久了,他將那人間十年的夫妻情分忘了個乾淨,
那你之前的努力,便全都白費了。」
「男歡女愛乃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