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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反而被一片平靜取代，深邃到看不見任何的情緒，以一種帝王的視角看著他，姿態霸氣、高傲，嘴角隱約勾起一抹不屑的冷酷弧度。

他一步步踏過來，不緊不慢，彷彿都在宣誓著他距離地獄越來越近。

那明明聽不見的腳步聲，卻彷彿死神的鐮刀一般，狠狠戳在男人心頭。

溫樊沉聲道：“我警告過，不要碰她。”

男人這次是真的後悔了，因為他絲毫不懷疑溫樊可能會打死他，哪怕賠上他自己的命。

溫樊猛地把他從地上扯起來，男人甚至沒來得及雙手擋在面前，拳頭就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轟上了他的臉。

鼻子一陣痠痛，溫熱的液體就流了下來，一抹，滿手的血。

口腔裡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周圍傳來驚呼聲，顯然都沒預料到事情發生的如此之快。

“溫樊！”晚宜被嚇住了，她從來沒見過這樣子的他，不顧一切，拼了命的，而且還是在打架。

男人也豁出去了，拳頭眼看著也要碰到溫樊，卻見溫樊輕輕鬆鬆接住他的拳，男人想抽也抽不會。

溫樊膝蓋一頂，踹上男人的肚子。

那男人受了傷，顯然打不過溫樊。

可晚宜不想再看到溫樊這樣。

“別打了。”晚宜聲音在發抖。她很害怕，害怕看到這樣的溫樊。

“溫樊，別打了。”她不知道他有沒有在漸漸嘈雜的環境裡聽到她略顯微弱的聲音。

溫樊停手了。

他走到晚宜身邊，拉過她的手，輕聲說：“抱歉，嚇到你了。”

也許是溫樊和晚宜離開時間太長，也許是得知了大廳裡的鬧劇，Jack等人從包廂裡趕出來，就只看到了一片狼藉。

“……”Justin目瞪口呆，喃喃道，“發生了什麼。”

一個工作人員湊到Jack身邊，交代事情的前因後果。

黃歆看到了溫樊和臉上掛著淚痕的晚宜，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Jack你處理，我先送她回去。”溫樊冷著一張臉，頭也不回地帶著晚宜出了門。

Jack站在原地，以他對溫樊的認識，他清楚溫樊此刻非常生氣。

“難道……”Jack傻愣愣的，“這是樊搞出來的？”

Tomas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在你開的酒吧也能出這事兒，Jack，好自為之，那可是樊喜歡的女孩子。”

Jack很神傷。

聖誕節的美國節日氛圍很濃，商店裡掛著各式各樣的彩燈，聖誕樹上是五顏六色的小飾品，門口還堆放著包裝精緻的小禮盒。即便已經深夜，卻仍然熱鬧非常。

耳畔放著聖誕歌曲，街頭藝人彈琴唱歌，聖誕老人走在路邊送祝福。廣場中央是一處大型噴泉，還沒有到噴發的時間，地面有些地方結了冰，人們聚集在這裡，孩子三三兩兩地玩耍，共同等待著午夜十二點的綻放。

晚宜的羽絨服、圍巾和手套全都落在包廂裡，剛走出酒吧就覺得渾身冷颼颼的，再加上剛剛情緒起伏太激烈，凍的整個人都發抖。

冬天的夜晚，穿這麼少出來真是太想不開了。晚宜暈暈乎乎地想。

肩上一暖，她抬頭，溫樊穿著毛衣，把自己的羽絨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會冷。”晚宜說。

“我沒事。”　溫樊說著，心裡慶幸自己剛才在酒吧還沒有脫掉外套，不然現在挨凍的就是兩個人。不過他的圍巾和手套也都落在了包廂裡。

溫樊的聲音還有些僵硬，晚宜試探性地問道：“溫樊，你……還在生氣嗎？”

溫樊一愣，“沒有，我不是在氣你。”

那就是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