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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俊的臉有一瞬溫軟,又恢復肅穆,「戰場上,別鬧。」
川兮看著她強自鎮定下泛起紅暈的耳朵,勾了勾唇,甚為滿意。
萬軍眼中凌傲九天的王,只在她身下動情柔媚,軟軟的喊她姐姐,勾著她婉轉低泣。這樣的千也,讓她怎能不嗜她上癮。
「聽千千的,回家再鬧。」
千也的耳朵已經充血了,捏著川兮的指骨沒有開口。
王都戰起,千也沒有親自攻城。她只下了一令:敵將皆可殺,唯戍寒古留給她。
她深知戍寒古此前另有他意的話對她來說不會是好事,她尚年輕,未免陣前亂了心神,她選擇觀戰,看著戍寒古一路殺來又不得近她身的方向,定定看著。
所以,王父的死並不單純?上古穿山莽的元冠冠刃是時雲予竊走的,王父殞天時只有時雲予在場,是她下手的不會錯,那指使她的人是誰?她一直以為是戍寒古,可現下看來,或許另有其人。
千也目視戰場,暗了暗眸子,看向衝鋒在前,朝著戍寒古而去的延天卻。
是他?那時他在幫川已整頓孑川,還能□□安排此等事宜?
「姐姐,你說,延天卻會殺了他嗎?」千也沉暗的眸子盯著延天卻的背影。
川兮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延天卻一身藍衫染血飛舞,攻勢強勁。
「若他抗令,軍法處置。」
「他害我為你,害羌狼族為天地使命,」千也轉頭看向川兮,「遙岑午若是還曾告訴他,要逼我自立為王呢?」
「千千想如何處置?」
「姐姐下得了手嗎?」千也轉頭看向戰場,冰冷的眸子閃著寒光。
死在自己最愛的人手上,延天卻若真是幕後之人,他就該承受錐心之痛。可她怕,他曾是川兮並肩作戰一起長大的同袍,情同手足,她怕川兮也會痛。
「如果你需要。」川兮上前握住她的手。
如果她需要,她便做得到,無可猶疑。
她們都以為,這一切最壞的追溯,會是延天卻。最好的結局,她提前手刃滅族仇人,不必等他戴罪立功。
可最終,真相遠比猜測要冰冷無情的多。
王都之地,易守難攻,千也的平叛大軍攻城數日,皆無勝戰。
營中,延天卻明顯感覺到她的殺氣,是她此前命他戴罪為她徵戰時所不曾有的。就連兮兒看他的目光都帶著冷冽防備。
「明日我潛入王都,設法開城門。」他以為是攻城無果,千也不滿。
「是設法開城門,還是設法殺了戍寒古?」千也端坐王座,凌厲肅殺。
延天卻一愣,有些不明白她是何意。
「你不是要活捉?」
千也的目光滯了滯,沉沉的,不知在思量什麼。
「滅族之仇已夠仇深似海,不差這一個,瞞著我的,你不打算坦白嗎?」片刻,她抬頭,試探的問。
延天卻僵硬的立在那裡,半晌,轉頭看向同樣冷漠的川兮,最後終是低了頭。
「你知道了。」
所以真的是你,又是你!千也緊捏著袖口,怒目瞪著他。
「說!為什麼!」
「保你活著。」兮兒便也能活著。
「誣陷我,還說是保我活著?」千也冷笑。
延天卻一愣,他何時誣陷她了?
「我只是命人披了你母親皮毛代你,並未行惡。」
毫無準備的坦白,她找尋了十幾載孃的皮毛,突然就有了訊息,千也怔怔的看著他,一時未能深究他的意思。
「何意?」一旁,川兮上前攬了千也的肩,抬頭問。
「憾古近尾,祀獸接連受損,誅她的勢頭越來越猛,今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