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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進一座大宅。其中棕櫚挺拔,翠意怏然。竟是他熟悉之地。
與風愕然,繼而默然。
“你沒說帶我回家。”
司雷笑:“你也沒問。”
“別以為我會感激你……。”
“你不用感激我,親我一下當獎勵如何?”截斷了與風的話,司雷搶著說。
“給你一個拳頭當獎勵可好?”
司雷但笑,卻不再說話。
與風也沒說下去。那一瞬間的心意相通,他們說什麼也是多餘的。
但說他不感動,那便是個笑話。他知道司雷處理如此龐大的事業的繁忙程度,也知道自己為了掩飾情感而故作的無意。但他還是感受到了,也留意到了。
單是這份細心,這份關心,已足以讓他心懷感激。
進了主屋,早已有僕役相迎。應是司雷已經知會過了穆氏夫婦。
雖說穆與風早有心理準備,但重見母親的時的激動還是漏了出來。
手心已溼透。
但見穆母鬢髮如霜,黯然憔悴,與風不由滄然。
想自己離開的日子不長,世事已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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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這位是?”
叫人送來茶點,穆母打量起司雷身邊的穆與風,問道。
……
穆與風立時僵直了背脊,屏息等待著司雷的回答。
他並不想在母親的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司雷但笑,端起茶小喝一口。“羅落。”
穆母的眼中閃過詫異,但還是沉穩的點了頭。
“伯父呢?”司雷接著問,望了眼神色不安的與風一眼,輕輕地在下面握住了他手。
“他……身體不好,怕是起不來見你。”微微嘆了口氣,穆母勉強笑了笑。
穆與風心裡一痛。
“伯父身體無大礙吧?”感覺到穆與風的手輕顫,司雷忙追問。
穆母的眼眶微溼,想是想起了往事。
“自從與風出事,他的身子就日漸衰弱,加上舊病又復發。現在整天懨懨沉沉的。也只有把家裡的事交給與天,也不知這孩子還應不應付得來……。”
看見穆母落淚,與風心裡也如給鈍挫磨一樣痛,直想伸手撫平她緊皺的眉頭。
“與天聰敏果斷,應很快就可以獨當一面。”緊握著與風的手,他似乎也感染了其中的痛苦和無奈。
“他還要磨練。如果與風在的話,必可以幫他的。”穆母觸景傷情,說著便落下淚來。
“就是他不在,他也會幫他的。”穆與風脫口而出。
穆母一怔,轉而破淚為笑。
“啊……,不說這個了。說了讓你們的心情也不好。”
說著,便說開話題。這正合與風之意,他不欲穆母傷心,笑著便和穆母暢談起來。
兩人竟也十分投契,臨別之前,穆母也依依不捨,拉著與風的手便道:“今晚留在這裡吃飯可好?”
“伯母先不忙,我們還有事要辦,不便打擾了。”司雷怕是留太久,與風更是眷戀,便想動身離去。
“啊,這樣,真是可惜。”穆母還是不捨,叮嚀道:“以後要常來。”
“這個自然。”
“我送兩位出去。”走過來的是一中年男子,穆與風一看,是穆家多年的管家海叔,現在幾月沒見,依然是風塵滿面,神色卻更為凝重了。
“有勞。”
他送出門外,司雷便示意不用再送了。皆同穆與風驅車離開了穆家。
此時已是入夜。夜風清冷。寒星抖,月沉林隙。
司雷和穆與風一路無語。
直到到了碧雲山莊。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