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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整個人表現出一副受傷野獸的模樣,他還是能夠準確的剖開他的內心嗎?愛德嘆氣,任何時候他都不應該小看了這個人的能力。
“我只是覺得你的無能屬性只要在雨天發作就足夠了。”愛德最後還是選擇翻了個白眼,然後頗為輕鬆的聳聳肩。
隨後他接收到了羅伊的笑容。
愛德不知道他們彼此之間沉默了多久,直到他發現自己的雙腿有了酸澀的感覺,才猛地想起現在的狀況。他剛從浴室出來,並且打算睡覺。明天還有一堆需要批閱的檔案等待著他,非常多,幾乎是能夠將他掩埋的數量。
然而他現在卻在這裡浪費著時間,嗯,與大佐對視?噢,他都忘記了,這個人已經被死去的金·布拉德雷升遷為準將了。這下軍階倒是與他平起平坐了,所以他才從來不擔心這個無能在軍部的能力,以及能夠在軍部獲得的玩意。
“真不像你,大佐。”愛德最終只能夠得出這樣的結論。他不知道在自己前往德國之後羅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失去左眼是自己引起的……還是原本未來的一部分?愛德沒有勇氣去探究這個問題,而這個問題永遠也不可能得到回答,“你在怕什麼?”
愛德眨了眨眼睛,視線在羅伊的左眼繞了幾圈後,移到了另一邊。
“機械義肢,會令你感到不舒服嗎?”愛德舉起自己的右手搖晃了幾下,詢問。
“我愛著你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羅伊拉過愛德的右手吻了上去,他勾起笑容似乎是想要將剛才丟臉的事遺忘。他不會因為左眼的緣故而變化,也不會去恐懼……不是嗎?
“所以你沒有必要因為左眼而……”猶豫了幾秒,愛德還是忍不住一腳朝那個越笑越欠扁的男人身上踹去。對於這個容易蹭鼻子上臉的人,愛德並沒有減輕自己的力道——只是用了左腳,為了避免牽扯到他自己的傷口。
“鋼,你的傷還沒有好。”揉了揉自己略微疼痛的小腿,羅伊的語調又一次變得嚴肅。金髮軍官在不久前還抱怨過自己所遭受到的傷害,但是卻沒有停止工作。
他看著愛德慢悠悠的走到床邊然後爬上去,最後舒適的縮在被子裡。
愛德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忙碌——這不正常,而且這也應該不是愛德想要的。他雖然不像是一個會滿足於現狀的人,但那副對於軍部某些方面厭惡的感情並不是作假。愛德討厭接觸這些東西,他從很久之前就瞭解到了。
“它們會很快癒合,在鍊金術的幫助下。”愛德呢喃著回答,有些隨意。他不在乎自己的傷口,並且他只會在自己身上使用不怎麼完全的醫療鍊金術——這種鍊金術沒有經過像他幫助自家母親醫療所使用的鍊金術那樣反覆的試驗和改進,僅僅是保障了它確實能夠將傷口癒合。
只是有著並不怎麼令人感到愉快的副作用。
“你的眼睛還會痛嗎?”愛德在床上打了個滾,將視線凝固在眼神複雜的羅伊身上。他整個人 被子裡,僅僅是露出腦袋然後眨著眼睛。
“有你在就不會痛。”羅伊輕聲的回答,退縮的想法被他一瞬間趕出了腦海。只是左眼而已,他第一次遇見愛德,那個裝有著機械義肢的少年已經成為了國家最年輕的鍊金術師,並且一直在追尋著自己的目的,揹負起了他無法想象的壓力。
如果他連失去了左眼,這種簡單的傷勢都無法克服,那他還真的就是一個無能了。這樣的他還談什麼當上大總統,讓愛德作為將軍留在他的身邊?
“我的工作一定堆積了很多吧?”羅伊也重新回到床上,這下他能夠確定剛才缺少的溫度是存在於身邊的了。然後他聽見了愛德不耐煩的回答,幾乎是無法清楚聽見發音的單詞不成句子——很可愛。
他必須快點回到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