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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燈是當今聖上的弟弟平陽王的麼子,哥哥是立有戰功的平陽王世子謝綾,雖然母親早早去世,但父親極為寵愛他。
哥哥倒是對他嚴厲,只是時常出征也無法管住他,所以鬱燈這個小侯爺在整個上京肆虐無狀,就相當於小霸王一般的存在,那些世家子弟們無一不是以他馬首是瞻。
鬱燈任由小廝幫他穿好衣物,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日午間碰上的狀元郎遊街的景象。
說來也怪,鬱燈從前也沒喜歡過什麼人,但當他透過窗戶見到那位狀元郎君子如玉般的側臉時,心臟嚴重失衡地跳了好一會兒,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你喜歡他,你對他一見鍾情,他就是你此生所求。
鬱燈一時間很是迷惑,於是便就著這個心跳失衡、奇異心聲的問題問了身邊一位據說與無數美貌女子有感情牽扯的禮部侍郎之子蘇玉。
蘇玉其人長相風流瀟灑,他手拿摺扇,故作瀟灑地笑道:「小侯爺從未沾過感情之事,疑惑也是理所當然。」
「喜歡一個人,見到他時便會心跳失衡,面紅耳赤,有一種他與旁人皆不一般的感覺,此時心中便自有答案。」
鬱燈若有所思,蘇玉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按照蘇玉說的,他就是對那狀元郎一見鍾情了。
蘇玉當時站在他身側,兩人靠的極近,蘇玉將扇子併攏在掌心,看著那遊街的紅袍狀元郎,似笑非笑地對鬱燈道:「怎麼?鬱小侯爺忽然如此問玉,莫不是看上那新任狀元郎祝枝了?」
鬱燈抬眼,將身側的窗紗撩開幾分,居高臨下地看著那溫柔文雅的狀元郎。
巧也算巧,那狀元郎此時側首,恰好與鬱燈對上了眼。
狀元郎微愣,隨即便對鬱燈彎彎眸,頷首示意,一張芙蓉美人面當真清雋無雙,比起身邊的探花郎還要秀麗俊美數倍。
鬱燈搭在窗欞上的手指都微微蜷縮起來,耳側恍惚能聽到那加速的心跳聲,有一道聲音似引誘一般:「他應該與你在一起,他應該屬於你。」
他收回眼神,對身側眼神頗有幾分幽深的蘇玉勾勾唇道:「還是蘇小侍郎懂我,這狀元郎長相這般好看,與本侯在一起也算是天作之合。」
鬱燈笑笑,懶散地回了座位上,任由美貌藝·伎給他斟酒。
周圍的世家子弟們身側抱著幾個秀美的女子,嬉笑著應和:「小侯爺說的有理,這男子的滋味啊,說不準比女子還要勝上一籌呢。」
窗側的蘇玉捏緊拳頭,眼神落在那遠去的紅袍身影格外的陰冷。
他稍稍收氣,轉身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坐到鬱燈的身邊笑道:「小侯爺,那狀元郎單看便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小侯爺若想試試男子,玉倒是有好物獻給小侯爺。」
鬱燈隨意撿了一粒花生丟進嘴裡,看了蘇玉一眼:「什麼?」
蘇玉笑笑:「好東西,明日晚時在這尋芳樓會和,玉屆時定叫小侯爺滿意。」
旁邊不少其他人也起鬨要一起去,卻被蘇玉不輕不重地攔了下來。
鬱燈自然應下,他本身便喜好玩樂享受,越是稀奇的東西便越是能入眼。
鬱燈理了理衣帶,抬腿出了屋門,他昨日喝酒喝的胃裡空空,此時正是用午膳的時候。
只是等鬱燈走進大廳看到桌邊坐著的那道身材欣長的身影,頓時就想往回撤了。
但顯然他撤不了,桌邊坐著的男人清俊冷厲,身上穿著玄色錦袍,淺色的薄唇輕抿,一雙杏眸冷冷的注視著鬱燈。
鬱燈忍不住乾咳一聲,笑的有幾分膽顫:「大哥,你今日怎麼回來了。」
男人似笑非笑:「怎麼,不想見到我?」
鬱燈一聽那還得了,求生欲極強地道:「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比較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