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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燈甚至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整個人愣愣的。
謝綾看到他愣住的模樣,不知想到什麼,氣勢軟和下幾分,聲音都不再冷如刀:「知道錯了嗎?」
鬱燈這是才堪堪反應過來,一張臉憋的通紅:「你居然打我!」
謝綾眼中軟和的意味頓時一凜,又化作了冷意。
鬱燈心裡一抖,危機感頓時衝上天靈蓋,他喉頭一緊,聲音軟下來:「不、不是,大哥打的好。」
少年黑眸含著水光,細雪似的臉頰漫上紅潮,又氣又慫的模樣,看起來又可憐又可愛。
謝綾喉頭微動,只覺得手上仍殘留著那彈軟的感覺,耳根悄然浮上幾分紅暈。
大廳中的侍從婢女們都垂下頭,誰也不敢抬頭多看一眼。
謝綾輕輕將鬱燈扶起,聲音也不再冷厲,反倒帶了幾分輕哄般的感覺:「好了,燈燈別哭,只要日後乖一些,大哥便不會再對你動手。」
鬱燈眨眨眼睛,細著嗓子應下,心中卻是鬆下一口氣。
這就是鬱小侯爺一直死性不改的原因了,平陽王對他的寵愛是一回事,兄長對他看似嚴厲實則心疼寵溺也是一個原因。
且算起來,謝綾對鬱燈算是寵上天,作精弟弟想要什麼,他便全部送上。
可以說,即便鬱燈說要平陽王世子這個位置,謝綾也會面不改色地奉上。
只是謝綾對鬱燈的掌控欲極強,他甚至派暗衛時時跟在弟弟身後,每日都要聽暗衛匯報弟弟一日的行蹤。
看似他時常不回家,但鬱燈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第19章 拼刺刀的第十九天
傍晚,鬱燈帶著一個小廝悄悄溜出了府,一路直奔尋芳樓。
跟著自家小侯爺出門的小廝一路心驚膽戰,生怕世子發現小侯爺又出去鬼混。
若是被逮到,小侯爺不過是挨一頓打,他可就得仔細著自己的小命了。
鬱燈見小廝憂心忡忡的模樣,渾不在意道:「怕什麼,本侯爺已然及冠,不過是與友人出來赴約,就是我爹知道都管不著。」
小廝苦著臉:「小侯爺,奴是擔心世子爺怪罪。」
鬱燈出了門心就野了,記吃不記打,渾然忘了自己中午才被謝綾一頓打。
他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摺扇:「寶貝啊,你這膽子忒小,跟你小侯爺我混這麼久了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你哪回瞧大哥真罰過本侯什麼?若是大哥要罰你,本侯為你求情就是了。嘖,早知道你膽子這麼小我就帶心肝出來了。」
名為寶貝的小廝垂著頭默默想,他真恨不得此時就跟心肝換位置才好。
鬱燈走到尋芳樓下,理了理衣服,人模狗樣的進了樓。
鴇母一見到他就樂呵呵的迎上來,濃妝艷抹的臉上笑得諂媚:「鬱小侯爺來啦,蘇公子等侯爺許久了。」
鬱燈勾唇,瑞風眼微挑,薄薄的眼皮半藏半露著烏黑的眼珠,瞳色純然動人,一副玉面公子的瀟灑風流做派,一時間竟比那樓中的姑娘們還要更吸引人。
大明朝民風開放,南風盛行,鬱燈這樣顏色好的公子爺乍一進這紅塵之地,自然叫不少嫖·客都是一番心猿意馬。
只是鬱小侯爺名滿上京,在這各酒樓也是常客,那些人雖□□薰心,卻也不敢對皇親國戚動什麼歪心思。
平日裡看到了過過眼癮便是。
一些心思齷齪之人甚至還特意去一些尋一些與鬱小侯爺長相相似的小倌好好□□一番,壓著那小倌時彷彿就將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小侯爺壓在身下褻·玩一般。
鬱燈跟著鴇母上樓進了一個包間,鬱燈進去後,鴇母卻攔住了寶貝,只笑眯眯道:「蘇公子只請小侯爺一人進去。」
寶貝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