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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江心,怔怔地道:“希望沒走她就好。”
白愁飛從旁觀察王小石,心中料著了幾分,道:“不走的,……”突然住口,用肘部頂王小石的肩膀,王小石一愣,只聽白愁飛以嚴肅的語低聲說了一個字:“看!”
王小石遠遠看去,只見一班僕婢奶孃之類的人,簇擁著一個穿水蔥綠衫裙的女子,上了左近一艘華美的船魴。
王小石只看了一眼,忽然間,所有的人彷彿都不見了。他只看見一個水綠衣飾的麗人,婀娜多姿地上了船,遠遠只依稀見著那女子修眉美目,姍姍毓秀,一動便是一風姿,千動便是千風姿,王小石就只看了一眼,心裡就覺得一陣牽痛,再看那楊柳含煙、青山似黛的美景,處處都是這一見的風情。
那船上的櫓手已經開始把船撐開,泊到避風的塘口,專覓了一處僻靜之處停舟,這幾下攏舷撐篙,船上七八條大漢倒是吆喝連連,忙了個團團轉。
白愁飛道:“可瞧出來了?”
王小石喃喃地道:“想不到這世間,竟有這麼些個美麗女子,溫女俠是一位,這一位……啊”說到這裡,才想起自己未免失態。
白愁飛忍俊不禁,道:“嘿,你倒是會看,光看絕代佳人,不看──”語音一沉,神態又傲決了起來:“我看,那一艘船,有些不對勁。”
王小石吃了一,心裡有些擔心起那弱不禁風的女子起來了:“怎麼?”又有些不相信,疑白愁飛是故作人之語。
白愁飛眼睛像雕一般盯著遠泊的船,彷彿他的眼光是兩柄斷金碎石的利刃:
“大凡在江上撐了幾年篙的人,篙落水上,不濺水花,掌櫓的更不會不懂借水力,撐這官船的人,更加是這行的老手,才敢領航。剛才這船上的幾個搖櫓撐篙的,一則雙目炯炯有神,臂肌賁凸,馬步沉穩,一看便知是會家子;二則這幹人不懂就應水勢,下篙濺起老高的水花,一望便知是生手;三則這幾人面板太白,跟行船的日曬雨淋,完全不同,而且互換眼色,泊在僻處,必有圖謀。”
他一字一句地道:“看來,今晚,這船要遭殃了。”
王小石還在想著那風華絕代的女子,禁不住道:“我們要不要過去示警……”
白愁飛臉上慢慢升起一深山中野狼在伏伺獵物的眼神,有力地道:“不!”
八、江上麗人
漢水漠漠,波平如鏡,船影山影燈影樹影,倒映江中。
卻沒有人影。
人大多已睡了。
只有三兩盞掛在高樓的涼的燈影。
兩岸燈火,寂寞寒,溫柔卻還是沒有回來。
遠處有人撒,安如鼾息。
樓頭有人吹笛,伴著江月,寂照江心。
溫柔溫柔你去了哪裡?
王小石不禁有些擔心。
“我們要不動聲色。”在傍晚的時候,白愁飛跟他如是說,“我看這船的客人也有來頭,非同泛泛,不出今晚,這假扮的船伕準下手,咱們看定點再動手,搞不準這些賤人是醉翁之意,難保不把我們鄰近幾條船的人,也打上主意呢!”
白愁飛主張守候。
王小石翻來覆去,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心裹在警惕著,始終不能入睡。
遠處傳來初更梆響。
忽然,船舷微微一沉。
王小石知道來了高手,翻身坐起。
一條人影,在窗上疾閃而過。
王小石雙手已破穿窗,一手箍住來人的脖子,一手往他後腦一扳,那人“嚶”了一聲,正要掙扎。但王小石已扣住了他。
王小石手之處,只覺溫香軟玉,且有一股處子的甜香,手臂碰到那人胸脯,心神一震,不覺手肘一鬆,那兒嗔叱道:“放手,死東西,放手!”王小石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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