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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新古點點頭：&ldo;路上小心。&rdo;

林語&ldo;嗯&rdo;了一聲，匆匆離開。

暗室中，只有一臺電腦螢幕亮著光。

少年穿著一件套衫，衛衣帽子戴得遮住了半張臉。他抱著膝上型電腦坐在地毯上，面無表情地敲著什麼。

&ldo;鈴‐‐鈴‐‐&rdo;

屋中電話響了。

少年不耐煩地撓撓頭髮，把膝上型電腦從膝蓋上放下來，懶懶地接起電話。

&ldo;餵‐‐&rdo;

&ldo;小喬。&rdo;電話那頭的聲音清澈，是洛新古。

北喬揉揉太陽穴：&ldo;洛哥啊，找我有事？&rdo;

&ldo;想請你幫個忙，你有時間麼？&rdo;洛新古說。

北喬嘆口氣，半眯著眼睛：&ldo;你都開口了，我還能說不嘛……&rdo;

……

林語匆匆趕到研究所，天已經全黑了。

專案組的人氣氛沉重地坐在實驗室裡，沒一個吭聲。

那個研究生正在默默流眼淚。

林語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研究生眼淚汪汪地抬頭，見林語沒有一句責備的話，眼淚掉得更狠了。

&ldo;這件事我負主要責任，剩下的由平時管理資料的陶越寫個事故報告交上來，明天我加到匯報裡面。&rdo;林語在區域網主機面前坐下來，冷靜地做好分工，&ldo;現在這邊留兩個人跟我處理資料，其他人還是回到自己的房間處理其他事。&rdo;

最終屋子裡除了管資料的陶越，就剩下一個方晴和研一的學生。

研究生這陣子是方晴在帶，所以他出了事，方晴也逃不了幹係。她給那學生手裡塞了一包紙巾：&ldo;快別哭了嗯，你看林老師都沒有怪你。&rdo;

陶越正低頭報告，寫到一半抬起頭來，瞟了那研究生一眼：&ldo;你本科不是我們這個方向的吧。&rdo;

研究生擦擦眼淚，搖搖頭，接著說：&ldo;但是我本科成績比較好，當時能保研，早就跟著老師進實驗室了。&rdo;

陶越和方晴對視一眼。

陶越問：&ldo;你本科進的誰的實驗室？&rdo;

研究生說：&ldo;劉昀老師，現在也在咱們研究所。&rdo;

方晴登時站直了，有些困惑地說：&ldo;那你為什麼能保研還要考別的方向？這樣連老師都要換。&rdo;

&ldo;因為劉昀老師當時說我當時那個方向以後就業不好，他是個好老師，還特意指點我該怎麼選新的導師。&rdo;研究生一臉苦澀，&ldo;我後來跟著現在的導師，安排我來咱們專案學習，我想著劉老師在這個研究所我特別高興。劉老師還教了教我怎麼用研究所的系統……&rdo;

方晴一怔，立刻說：&ldo;劉昀教你用過研究所的系統？&rdo;

&ldo;是的，剛才系統反應不靈敏，我就想起了劉老師曾經教過的方法……&rdo;

陶越臉色瞬變剛要開口，忽然聽見林語那邊傳來一聲&ldo;餵&rdo;。

眾人的目光被林語吸引過去。

林語戴上耳機接電話，他直視著電腦螢幕，聽見電話那頭的人說&ldo;請問是林語博士嗎？&rdo;

林語開口：&ldo;……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