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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rdo;洛新古將手放在他的背後，&ldo;來，我們進去。&rdo;

他們走進大門, 乘電梯一路上到頂層。

……

當林語站在那臺巨大的望遠鏡前面時, 他連呼吸都變得小心。

放在儀器欄杆上的手輕緩又溫柔, 他垂下眼簾, 引得一旁天文臺的工作人員一陣笑。

&ldo;沒事，只要不碰鏡頭, 摸不壞的。&rdo;

他喜歡遼闊的世界和繁華夜空，或者換句話說，他喜歡一切能給他帶來無限遐想的、未知的事物。

前世他生活在戰亂裡, 整個世界瀰漫的都是浮土和硝煙，他只能把自己的理想寄託於北喬製作的虛擬世界。

上一次到天文臺用望遠鏡觀測星空, 還是他幼年的時候跟隨父母一起, 排了很長的隊瞧了一眼。

再後來, 忙於學業和生活，他已經快要把埋在心底的這點小小的期待遺忘了。

他掩住情緒，站到天文望遠鏡旁邊。

&ldo;洛哥，現在是白天。&rdo;林語說, &ldo;我調低了亮度閾值，但只能看見亮度比較高的幾顆行星。&rdo;

洛新古站在他旁邊, 幫忙把望遠鏡角度微調了一下：&ldo;白天不是正好麼？&rdo;

林語扭頭看著洛新古, 眉頭微皺。

&ldo;晚上只顧著看星星，往往會忽略了它。&rdo;洛新古說，&ldo;但是在白天的望遠鏡底下，它就是最顯眼的那一個。&rdo;

林語理解了一下洛新古的意思, 驀地目光頓住：&ldo;你是說月亮？&rdo;

&ldo;嗯。&rdo;洛新古微笑。

林語轉身繼續觀測，在被降低了亮度的背景襯託下，天空中那一輪圓月逐漸清晰起來。

靜謐又溫柔，雖然遙遠卻讓人禁不住想要伸手觸碰。

它是阿爾忒彌斯，是蓬勃的生命，是希望和守護的代名詞。

它是無聲的愛。

身上衣襟微動，林語怔了怔，隨即看見洛新古伸手在他星藍色的大衣上別了一枚胸針。

剔透浮雕在燈光下泛著瑩潤光澤，作為支撐的水晶骨架上刻著滿天星的花紋。勾月中心藏了顆小小的珍珠，只在他低頭的這個角度才能發現。

燈光忽然被遮蔽，陰影攏下。

他的唇角落了個偷偷的吻。

&ldo;砰咚&rdo;。

好像有什麼地方被敲開了一道縫隙。

白茶的香氣從那縫隙處透入，淡淡地繞住他全身經絡。

……

從天文館出來後，林語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他們走在積雪半化的街道上，因寒冷而凝結的水霧隨著呼吸冉冉升上天空。

&ldo;在想什麼？&rdo;洛新古問。

林語整理了一下圍巾，說：&ldo;你知道的，我來自封鎖區外，三歲那年透過基因和智商篩查被帶到了學院接受教育。&rdo;

他口中說的，是前世的事。

&ldo;嗯。&rdo;洛新古應了一聲。

&ldo;在加入軍隊之前，我可以說過得順風順水，雖然被迫和家人分離這一點有些殘忍，但我當時太小了，反而沒什麼感覺。&rdo;林語抬頭，看了眼霧朦朦的天空，&ldo;就像老師形容的一樣，我可能天生就是個泡實驗室的材料，親情淡薄，也沒什麼朋友。&rdo;

鞋子踩在雪地上發出&ldo;嘎吱&rdo;的聲響。

洛新古靜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