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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兆宮的帝宴上一派奢華喜慶景象。季華鳶和北堂朝坐在皇帝下首最近的一席前,看著身後官員一位接一位地獻上賀禮,盡是些珠寶玉器、名家字畫,件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北堂朝見季華鳶不動一箸,只是死死盯著那逐漸堆積在案的珠寶,笑道:“難得你對這些東西在意,喜歡哪個,回頭我向皇兄討來送你。”
季華鳶收回凝重的目光,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低頭吃菜。
北堂朝見他明顯有心事的樣子,忍不住心下奇怪,這人剛才還是好好的,怎麼這麼快就變了臉?他問道:“華鳶,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季華鳶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撥著盤子裡的竹筍,心道:想必南懷種種奇珍,盡是薈萃在這帝宴的賀禮中了,珍珠翡翠白玉金銀……應有盡有,卻惟獨沒有看見白珊瑚。看來晏存繼沒有大誇其詞——這白珊瑚,當真是西亭獨產的寶物。季華鳶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的白珊瑚簪子磨得面板刺痛,心中暗暗想著這必是個禍患,要儘快將它脫手。
北堂朝見季華鳶低頭沉思,像是沒有聽見自己的話,更是關切,輕輕拍了拍他桌下的腿,問道:“華鳶?你哪裡不舒服?”
季華鳶猛地回了神,望見北堂朝關切的神色,連忙搖搖頭,勉強一笑,搪塞道:“背上的刀口還是有些疼,老師的藥用得太多了,許是不太靈了。”這話倒不是說謊,他背上的刀口在內殿時不小心抻了一下,現在確實是陣陣灼痛。
北堂朝一聽他說疼,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幾乎恨不得當下就脫了季華鳶的外褂給他看傷,卻心知這是帝宴,不能引人注目,便只能輕輕握著季華鳶的手安撫他,回身對翟墨道:“去和太醫院打聲招呼,叫兩位太醫帶著藥箱在王府住上幾日。”
季華鳶聞言連忙攔住奉了命正欲離開的翟墨,對北堂朝道:“哪有這個必要?宮裡這麼多人,你一下就叫走兩個太醫,不怕你皇兄說你。”
北堂朝握著他的手,揮手讓翟墨去辦差,神色認真道:“你的傷就是我的傷,我受了傷,討兩個太醫,皇兄怎麼會怪我呢?”
季華鳶看著北堂朝一臉的真摯,愣了片刻,竟緩緩地將手抽了出來,低頭輕道:“北堂朝,你別對我這麼好。”
“華鳶,你是不是還放不下過去的事?”北堂朝一把將他的手又奪過來,握在掌心,迫使季華鳶抬頭看著自己。華鳶勉強抬起頭來,目光卻還是躲躲閃閃,只覺得心中有愧。
“北堂朝……”他勉勉強強地應對道:“我不是放不下過去的事,我只是……還不習慣……”
“我有什麼需要你習慣的!”北堂朝心急,轉念一想,又道:“你是不是還是為了昨晚秋雨來挑釁的事在和我慪氣?”
“我沒有!”季華鳶聞言終於正視北堂朝的臉龐,頗有底氣地辯了這一句,又嘆口氣,輕聲道:“北堂朝,你記著,不管我口上如何介意,但我心中最不介意的,就是你身邊有旁人!”他說著,頓了頓,咬著唇輕輕別過頭去,聲音更輕更低:“只要,那人是真的對你好。”
“季華鳶!”北堂朝這回是真的火了,他怒聲低喝道:“你轉過頭來,看著我!”
季華鳶聞言身子輕輕一顫,還是慢慢回過頭去看著北堂朝,那人的眼睛裡已有了貨真價實的慍怒,季華鳶抿了抿唇,終於還是欲言又止,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多想了。”
“你沒有別的意思?你句句都是話裡有話,整日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你叫我怎麼相信你!”北堂朝低聲斥道,手上將季華鳶的手攥得很緊。他本要發火,但看著眼前人帶著一些委屈和落寞的眉眼,終於還是心軟了,只能嘆口氣低聲道:“我知道你心裡是藏了事的,但是我不勉強你,我一直在等你親口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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