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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寄懶洋洋地在太師椅上抻了個懶腰,將華麗奢侈的毛毯踢開,不答只問:“王爺昨晚有沒有回府?”
“沒有,奴才只聽說王爺昨天帶了翟墨出去,一夜未歸。”
“那就是去東門了。”雲寄笑吟吟地撫弄桌上下人插好的百合,眼中卻無半分笑意:“你說,王爺這次去東門,是因公,還是因私?”
“奴才不知,但奴才更願北堂王是被老相好纏住了腳。”雲七答道。
“噢?”雲寄輕輕揪著百合花的花瓣,眯起雙眼:“我倒是想著,王爺也該是好好操持一下皇上交代的事宜了。”
“公子何必如此心願?”雲七不解。
“阿七。有些事,早晚要發生的。我們拖著等著,不如早作打算。”雲寄說著,目光已是嚴厲。
雲七噤了聲,不敢再言一語。雲寄伸手將撕下的花瓣撥到地上,緩緩道:“帝都入秋了,這百合也開不了多久。它開得太盛了,也應該摘去些花瓣才好。”
“公子的意思是……”
“我在王府的獨寵,也該有人分一分。”
“公子要安排季華鳶入府?”雲七聞言,大驚失色。
雲寄笑著搖頭,嗔怪道:“那我可真成了傻子。我要人替我分一分寵,不是要王爺再也不踏我這門檻。”
“是,奴才明白了,即刻去安排。”
“順便去和那人說,帝都入了秋,這個時候,該是落雨的好季節。”
北堂朝因一些突發事故耽誤了行程,翟墨還在處理,他一個人去找些東西填肚子。晌午已過,食堂已經沒人了。北堂朝走在空蕩蕩的食堂裡,四處巡視。
沒想到,季華鳶卻在這裡。
“王爺。”季華鳶見了北堂朝,停下手上的事,恭恭敬敬地問好。
北堂朝嗯了一聲,瞧著他:“不是已經遂了你的願,叫你去跟了飲笙嗎?在這裡幹什麼?”
“老師要用午飯,差屬下來領。”季華鳶本本分分地作答。北堂朝瞧他手裡捧著的,確是寫著“笙”字的飯盒,便不再追問,上前自己動手盛了一碗菠菜湯。
“王爺,”季華鳶忍不住叫他。
“怎麼了?”北堂朝冷冰冰地轉過身,卻見那人討好般地對自己微笑:“菠菜湯冷了,王爺喝屬下的蛋花湯吧。”季華鳶說著開啟自己的飯盒,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蛋花湯來,又將北堂朝的湯換進食盒裡蓋好,道:“老師的湯還留著,屬下用自己的和王爺換,不會委屈了老師。”
北堂朝一時語塞,只得沉默著點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蛋花湯便欲走開。
“王爺。”季華鳶又叫住他。
“又有什麼事?”北堂朝有些不耐煩了。
“王爺,昨晚的事,謝謝您。”季華鳶輕聲說道。
北堂朝這回卻是轉回了身,冷聲道:“季華鳶,你不用再和本王演這苦情戲。昨晚你故作情意綿綿,口中的話無一句真心。本王允你去見飲笙,不是愛你憐你,是讓你不白演了這一出,也是讓你知道,本王掌管這東門,不怕你動什麼歪心思。”
“屬下哪有什麼歪心思,屬下只是想著盡忠王爺罷了。”季華鳶低下頭,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憐樣。
“最好如此。”北堂朝冷哼一聲,將湯碗推回去:“你這湯,自己留著喝,別再獻殷勤了。本王本不欲道破,你卻步步相逼。告訴你!本王手下千百人,不缺你這一份虛情假意。”說罷便抬腿欲走。
“屬下記住了,王爺慢走。”
北堂朝聽那人在背後,語氣依舊無半分波動,更是嗤之以鼻,揮袖離去。
待他走遠後,季華鳶緩緩抬起頭,眉頭緊皺。
他沒想到,只這一夜,北堂朝就識破了他的心思,對他防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