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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包得這樣，不好看又花錢，是不是這個道理？」他隨意評點道。

「噗嗤——」知道真相的幾位群眾。

人在座位坐diss天上來的江知夏：= —— =

臉拉得有辣麼————長

決定要在老張就任期間氣死他。

「是心意。」程希抿唇，靦腆微笑著回應老張，一邊小聲安慰江知夏：「夏夏包的特別好看，我很喜歡。」

江知夏：記仇，哼。

咔嚓咔嚓，這天的教室裡面滿是啃蘋果的聲音，有一個聲音格外咬牙切齒。

老張本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傷害了哪個學生的小心臟，星期三的晚自習鈴聲一響，他交代好學生們趕緊回去休息以後，就跟上賈主任他們去後山的大部隊：這個時節簡直是查情侶的大好時機，因此大家組織了今晚的巡夜。他完全沒有考慮過自己後院起火的可能性——就不想想這種節日，不上晚自習的學生為什麼會特地跑回來上晚自習。唉。

「走了走了，關燈了啊。」李哲躡手躡腳偵查完左右的情況，小心地把教室的門從裡面鎖上，反手關燈，一套動作一氣呵成。

「等下，蠟燭還沒點好。誰手電打一下？」黑夜裡大家七手八腳，用氣音小小聲地說著話。

「好了……鍋子在誰那裡？現在燒嗎？」

「燒吧，小心點啊。」

「嗯嗯放心。」

一群人圍在一起，守著僅有的兩個鍋子，彷彿大敵當前一樣認真，搖曳的燭光裡面映著一張張青春洋溢的臉，彷彿罩了一層暖黃色的溫馨濾鏡。

「怎麼還不開啊？」有人等得心急。

「教室功率有點小，要等一會兒。」

「我們來唱歌吧，反正要等。」方方提議。

「好啊，唱鈴兒響叮噹怎麼樣？」大家興致勃勃，在音樂委員的起頭下唱起了這首膾炙人口的聖誕歌曲，會唱的不會唱的靦腆的大方的都夾雜其中，如果有人這時候有人從外面經過，一定能感受到歌聲裡的快樂。

雖然大家都唱得很小聲，一遍中文過後又唱了一遍英文，水剛好開了。

「左邊下豬肉白菜，右邊下韭菜蛋黃啊？」班長和生活委員兩個人有紀律有組織地帶著大家下餃子。

「那我們做水果拼盤。」心靈手巧的女生們則把大家帶過來的水果擺成精美的形狀。

「好香啊——」隨著水汽的升起，有人咕嘟一聲吞嚥口水。

「馬上馬上。」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把餃子撈起來，放在江知夏贊助的精美白瓷盤裡，一個個胖嘟嘟的餃子躺成花朵，看起來十分誘人。

黑夜、燭光、白瓷盤裡的佳餚，顏色鮮艷的水果拼盤，竟然真的有不亞於高階餐廳的氛圍，看起來就很高階。可惜大家只欣賞了一秒，就拿起筷子一哄而上——沒辦法，僧多粥少嘛，雖然旁邊也在不斷的煮，但就是搶著吃起來才更香啊。

江知夏當機立斷，撈起一盤餃子，就拉著程希撤退到燭光旁邊的角落裡：「噓——」她示意程希。

程希看著黑暗裡她壞笑的樣子乖巧點頭。

所幸還真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和旁邊的人爭搶上面，只有一個擺盤的女生奇怪道：「誒？怎麼只有三個盤子了，我記得剛才擺了四盤啊……」

深藏功與名的大壞蛋江知夏撈起筷子，得意地夾起一個白胖的餃子，體貼地吹涼，「希希張嘴。」

程希在黑暗裡小心地湊過去接住，牙齒不小心咬在筷子上。

「好吃嗎？」江知夏邀功，彷彿餃子就是她做的。

「好吃。」程希滿足眯眼，接過筷子，也餵了她一個。

兩個人在角落裡面安靜地分享完一盤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