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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吃飯。」江知夏牽著她的衣袖。

從小在錦江市調皮搗蛋的江知夏對於錦江的街道格外熟悉，帶著程希東拐西轉了不少地方，直到天黑，兩個人才坐上回家的倒數第二班車。晚上的班車情況好了許多，江知夏和程希坐在最後面，前面零零散散只有幾個歸家的人。

「希希，今天玩得開心嗎？」江知夏側頭，卻發現旁邊的人正在打瞌睡，腦袋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可愛極了。

「噗——」江知夏微笑，就著車廂內微弱的燈光看程希垂下的一片濃密纖長的睫毛，挺翹的鼻子，小巧精緻的唇，覺得身邊這個人真是乖乖巧巧，無一處不可愛。

正當這時，前面突然出現一個彎道，司機用力地一轉彎，程希的頭就要向著窗玻璃撞去，「唔——」江知夏伸出手掌，輕輕托住程希的腦袋，把她往自己的肩膀這邊靠了靠。

程希似有所覺，嚶嚀一聲，繼續乖巧地打著瞌睡，看來是真困了。

「真乖。」江知夏小小聲道，她的唇角無聲上揚，有一種養女兒的成就感。程希對於江知夏，算是一生摯友，在理解她的成長路徑以後，她對她不是不心疼，而現在終於有了可以從一開始就陪伴程希長大的機會，這一次她會讓這個人有一個更快樂的人生。

以前沒有的，都讓我來補給你。

顯然，她們就是註定要成為好朋友的，不是江知夏自戀，你看她的希希，現在不是比昨天更開心嗎，也在她旁邊，安靜乖巧的小憩著。

江知夏沒注意到，程希隱在陰影裡面的睫毛微微顫動，彷彿要飛起的蝶翼。

如果有光靠近我的話，我就不會讓你走了。如果你要走，我會報復的。感受著連線心臟的地方傳來的溫熱跳動，她想。

洗完今天一天的疲勞，兩個人再次窩到江知夏的床上，就沒有昨天那麼僵硬了，程希小小一隻窩在江知夏旁邊，軟綿綿地看著她。

「夏夏，今天我們花了多少錢啊。」程希問道，她大概知道在電玩城的花費，但是在其他地方的就不那麼清楚了，甚至都不知道江知夏是在哪個時刻跑去結帳的。

「嘿，」江知夏眼角一挑，就知道這人要幹啥了，這個小姑娘誒，真的是在金錢方面一點不想佔別人的便宜，這個不好，要改。

「親親，這邊不接受現金付款，只接受以身相許這一方式哦。」她用後世的某寶客服的語氣，聲音甜膩地逗弄程希。

「喂，告訴我嘛。」程希輕輕拽她的衣袖，小小的撒嬌。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江知夏輕捏她的臉，「不許給我錢。是不是不當我是朋友呀，把你丟出去哦。」

「當然是朋友，但是不行，這個要另算的，」程希倔強，在江知夏的耳濡目染下也跟著皮了一下：「而且你應該不會把我丟出去。」

「嘿，恃寵而驕是吧愛妃，你猜我真的不會把你丟出去嗎？」江知夏好笑，乾脆長腿一伸把程希壓住，就伸手去摸她的腿彎。

「抱起來丟出去。」江知夏微微用力，嚇唬程希。

「喂，夏夏——」程希沒防備，開始掙扎，兩個人嘻嘻哈哈鬧作一團，被子和床單被踢得七歪八扭。

「還鬧嗎？」江知夏單手壓住被她鬧得臉紅出汗的程希。

程希抿著唇不說話。

「嘿，壞小孩還裝傻。」江知夏捏住她鼻子，「你要是跟我算的話，那我就得給你把我和方方的補習課算上，還有拯救獨自在家的我於水火之中的心理療愈費，陪玩費，讓我來按市場價算一算啊……」

「不算的。」程希兩手抱住她的手，從自己鼻子上挪開，因為憋氣而奶聲奶氣，「這個不算。」

「小朋友你這樣可不行，這樣是雙標呀。」江知夏壞笑，「我決定要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