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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麼關鍵是她自己連個指令碼都沒有。
她現在唯一慶幸的是,這桌酒席上除了剛才那位提出異議的女孩子,還有幾個知道內情的朋友之外,其餘的人都沒怎麼聽見舒妙剛才和謝雲持的對話。
要不然,她可能就得現場表演一個「我破產我自己」給大家看了。
紀明月略帶歉意地看向了謝雲持,開口:「不好意思,妙妙她……」
「腦子不太好」這幾個字還沒說出來,她就看見謝雲持稍加思索後——
點了點頭。
一貫溫潤如朗月的嗓音:「我對紀家的事情深表同情,那紀小姐……」
……
還真是個傻子啊。
這次依然沒能讓紀明月開口,甚至沒能讓舒妙說話,旁邊的賀盈同學已經學會了搶答。
並且是自然無比的哥倆好語氣:「持哥,不要這麼客氣,大家都是校友,不用一直叫『紀小姐』。跟我們一樣叫她貓貓就好,這個稱呼是不是特別可愛?」
?
特麼剛才是誰說謝雲持一坐下來,她就話都不敢說了的?
現在這個跟謝雲持很哥倆好,就差一起喝酒划拳五五六六的人,難不成是賀某人第二人格嗎?
甚至連稱呼都從「謝男神」變成了「持哥」?
更關鍵的是……
謝總是一位很親民的、從善如流的,好校友。
他眸中笑意更深,再一次把專注的目光落在了紀明月身上。
而後叫她:
「貓貓。」
——那個紀明月本以為一輩子也不可能從謝雲持口中聽到的稱呼。
眾目睽睽之下,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麻意已經猝不及防地從尾椎骨直直地竄上了大腦的神經中樞。
紀明月神色一僵。
「貓貓」這個稱呼,她從小到大聽過很多很多遍。可能是性格確實有點像貓貓,父母親戚、相熟的朋友全都是這樣叫她的,紀明月也從來不會覺得這個稱呼有什麼特別之處。
但直到今天,她才發現——
只不過是因為謝雲持沒有這樣叫過她而已。
啊啊啊這個稱呼也太親暱了!!!
若有似無的曖昧,好像也隨著這個稱呼,一點一滴地充斥著兩個人之間的空氣。
謝雲持叫完也頓了頓,這才繼續把剛才的話題說下去:「……我們既然都是校友,貓貓有麻煩,我都應該幫忙。何況,貓貓前不久還幫了我妹妹。」
這樣一來好像就說得通了。
紀明月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她前不久幫時辰解了圍,所以謝雲持今天才會擠出時間特地來參加妙妙的婚禮,順便向自己道謝、再借著這個租房的事情還人情吧?
這麼一想,紀明月瞬間坦蕩了起來。
雖然她當時並不覺得幫時辰的忙有多大,但紀明月知道,謝雲持一向是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的人。
如果這樣做能讓謝雲持感覺輕鬆一點,順帶可以解決自己租房的問題,紀明月倒覺得好像問題不大。
邵澤宇搭上謝雲持的肩膀,比賀盈那個哥倆好還哥倆好,簡直都快成502了:「行,這事情就這麼拍板吧!不然貓貓還得天天在群裡跟我們徵求租房的意見,搞得我們跟她保姆似的。」
紀明月滿貓頭問號。
她有嗎?
舒妙跟賀盈這麼說也就算了,你邵澤宇應該也是今天才知道我得去租房的吧?
她都交了這一群什麼鬼朋友!
在舒媒婆的攛掇之下,謝雲持跟紀明月互相交換了聯絡方式。
紀明月看著手機裡那個新增的備註為【謝雲持】的好友,都忍不住一陣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