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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她便想通了。

她還是有些好奇的說道：「可我們根本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你說你是我爹什麼的——這就有些扯了。

晴明頭疼的捏了捏鼻樑，「這事就說來話長了。」他沉吟了一下，挑揀著簡單說道：「其實當年只不過是我和同伴做的一個小實驗，成神之後雖然壽命悠長，但也十分無趣，我和同伴便想到是不是可以創造出個生命。於是便由他提供素材，我提供了精血，這才變成了完整的生命體——也就是你。」

他說得十分簡略，但橙子還是有些一言難盡的看向他，總覺得自己的出生十分敷衍。

晴明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兒，「我們雖然已經成神，但生命不容褻瀆，我觸犯了禁忌，即便是神也不能輕易創造生命，於是我和同伴便去受罰了，這一罰就是五十年。」

他幽幽的嘆了口氣，這五十年在他的神生中並不算漫長，可真真是無聊得緊，

「等我從小黑屋裡出來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好像也沒人知道你去了哪裡，等我再找到你的時候，你都已經轉世好幾次了，並一直生活的很好，我便也沒去打擾。」

橙子遲疑了一下，「我都已經轉世了，就不是你的女兒了吧？」

晴明輕笑一聲，手指輕輕點上她的胸口，「這顆紅痣還在，就說明你還是我的女兒，靈魂中有我的印記。」

橙子撓撓頭，他說是就是吧，她就是不想給自己找個爹也沒辦法——

她轉而好奇道：「我之前一直都生活的很好嗎？」

晴明笑容溫柔又滿足，「好呢，每一世都是父母雙全，家庭幸福，壽終正寢。」

橙子欣慰得連連點頭，「那可真是不錯。」說起來簡單，但人這一輩子能做到以上幾條那真真是不錯了，作為一個普通人來說，沒什麼好挑的！

「那前幾世的我性格怎麼樣？」

「和現在的你很像，善良體貼，貼心可愛。」

橙子心滿意足又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可惜了，她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她低落的垂下頭。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沉默。

晴明遲疑的抬起手，在她的發頂揉了揉，輕聲道：「對不起。」

橙子疑惑的抬頭看他，「為什麼要道歉？」

「我把你弄丟了。」安培清明在成神前的遺憾事不少，但在成神之後甚少有不順心的事情發生，可橙子就是那其中之一。

即便是褻瀆了生命，可她也算得上是自己生命的延續，若是留在他的身邊長大，一定會更加幸福，安樂無憂。

橙子看見他眼底的遺憾和悔意，歪頭想了想便笑道：「沒關係呢，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不是說我每一世都過得不錯嘛。就算這一世的我沒有活到壽終正寢，可我也能穿越——」

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瞪得溜圓，「也是你將我帶到這裡來的？」

晴明笑彎了眼，「是啊。如果你不能離開那裡，那你就再也沒有下一世了。」

「為什麼？」

「因為輪迴的次數是有限制的。」

橙子張了張嘴，如果是最一開始她一定會非常生氣，畢竟她一點都不希望穿越的，可現在再看身邊的朋友們，這話就說不出口了。

更何況——他雖然沒有陪伴在自己身邊，但他一樣做了所有父親會做的選擇。

用盡全力想將自己留下來。

而且，這裡還是挺好的，有泉奈，有大哥，有柱間扉間，有殺生丸，有木葉。

「那若是我還在輪迴中，你會來見我嗎？」

「不會，平凡的人生也是一種幸福。」晴明笑容溫柔，眼裡帶著神一樣的悲憫，卻通透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