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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以聲:【沒人幫?】
臨春:【沒人幫。】
睜著眼說瞎話也不是不行。
但可能?是她的瞎話說得有點明顯, 蔣以聲在之後?就沒有回覆。
臨春本?來?計劃一下午都用來?收拾行李,現在提前完成任務倒有點不知道幹什麼。
一人放空起來?就會想東想西, 她往上翻了翻僅有的幾條聊天記錄,在想是不是哪一句說錯了話,讓蔣以聲不太想理她。
這種滋味不是很好受,臨春沒體會過, 但是懂。所以對於對她示好的男生, 她向來?也是有話說話,直白明瞭地拒絕。之後?想做朋友就繼續做朋友,不想做朋友她也不缺那一個。
只可惜現在身份置換, 蔣以聲並不像臨春這樣,她等得心急, 難受得想原地撒潑。終於,對方的資訊發?了回來?。
【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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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夏季白晝長?得可怕,不到晚上八點天都黑不下來?。
臨春約了蔣以聲六點過來?,是想先請他吃頓晚飯。作為搬寢室的答謝,當然,也帶了點私心。
妝不能?太濃,也不能?太淡。她昨晚沒有睡好,今天氣色實在糟糕。
臨春抱著化妝包在衛生間裡搗鼓半天,臉洗了又洗,最後?決定和早上一樣,簡單梳個馬尾,稍微點綴一下就行。
至於衣著…到底是去幹活的,還是t恤牛仔褲來?的比較方便?。
晚上飯點,學?校裡陸續有人出?來?。
臨春等在約定好的地方,緊張得來?回踱步,有兩個留校的學?妹們路過看見,還跑過來?跟她打?了招呼。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分鐘,臨春看了看錶,深吸一口氣。她一開始就沒想著蔣以聲真能?過來?,直到現在也還有些不可思議。
手機突然接到資訊,是紀宇清的。
【怎麼在南門站著?不搬寢室了?】
臨春嚇了一跳,抬頭瞪圓了眼睛,就怕對方突然出?現給她驚嚇。
然而這不看還好,一看目光驚慌失措,直接和走到跟前的蔣以聲撞了個正著。
「怎麼了?」他問。
鴨舌帽的陰影投在臉上,蔣以聲穿了一身黑,短袖長?褲,露出?小臂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他沒有揹包,一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插在兜裡,像是這裡的熟客一般,一路溜達過來?的。
臨春站直身子,飛快搖了搖頭:「沒事。」
關?掉手機,暫時?沒功夫去管其?他。
臨春帶蔣以聲進了學?校,不急著搬東西,先隨便?逛逛。
蔣以聲沒來?過這,話也不多,安靜地走在臨春身側,聽她介紹學?校裡比較有名的景點和有趣的地方。
他們從大門往裡逆向行走,路上遇著不少熟人,笑?著和臨春打?招呼,順便?好奇地瞥一眼她身邊走著的陌生男人。
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也的確應該這樣。
臨春就像是被壓在泥土下的種子,只要給予足夠的水分陽光,總有破土而生的一天。
蔣以聲想過,他想過很多次。
他曾拉著她跌跌撞撞往前走,他比誰都希望臨春得償所願,成為更好的人。
可即便?如此,真到了這麼一天,蔣以聲卻覺得眼下場景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
大概是原來?的小啞巴突然能?夠流利的介紹自己的校園,又或者是原本?沒什麼朋友的臨春好像全世界都認識。
分開的這幾年?裡,臨春成長?的速度遠遠超乎了蔣以聲的預期,那一隻依偎在他身邊的小鳥,終於有一天被熬出?雄鷹的翅膀。
她的羽翼足夠豐滿,可是卻和自己無關?。